跟柳氏说话，可真费劲儿！

“我觉得灵均不错，为人沉稳，细致周到，处事公平，赏罚分明。这么一说，只是让她监管掌家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陶宛说完，视线扫过柳氏那张涨得跟猪肝一样的脸色，转而看向灵均。

“传我的话，从今儿个起，家中的对牌钥匙、账房账本，便都由你来管。你只需要每个月月底汇总后，拿来给我过目核对就好。”

“娘，这怎么行！她就是个下人，凭什么执掌中馈？！”

“老夫人，这……怕是不妥吧？”

柳氏与灵均不约而同地开口。

柳氏更是气急，直接豁得一下子站起身，脸上的愤懑都快挂不住了。

“怎么就不行？平日里，你们见老爷夸过谁？连他都说灵均做事公正，足见得她精明能干，不过就是执掌中馈，我信得过她！以后，我跟前儿这些小事，就交给正则和安歌就好。”

“是，奴婢多谢老夫人的信任和抬举，奴婢一定尽心尽力替老夫人分忧。”

灵均屈膝行礼谢恩，她都还没有站起身，柳氏便扯着嗓子嚷道。

“娘，这么大的一件事儿，您怎么能如此草率！灵均再怎么妥帖，到底就是个买来的丫头而已！她一个外人，还是个贱籍奴婢，凭什么管家？”

“凭她有能力，凭我相信她！这还不够？”

“可是，娘，谁家管事儿的不是当家主母？就算您不愿意管家，那还有我呢，怎么着也轮不到一个丫鬟来管！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外人会怎么议论咱们家呢！”

“呵！”

陶宛嗤笑一声，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看向柳氏。

“我意已决，你再多说也是无益！而且，我今儿个叫你来，也不是要与你商量让谁掌家的！我瞧着你在家里面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想给你找点儿事情做！”

“什……什么事情？”

柳氏刚还愤愤不平的心，陡然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想给你买一间铺子，由你自己经营管理。你觉得如何？”

“什……什么？娘您要给我买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