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话音刚落,马车外又传来了一个糙汉的咒骂声。
“小贱皮子,还敢跑!老子好吃好喝把你养这么大,到你回报老子的时候,你想让老子的钱打水漂,看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瞧一瞧!要不是买主不许,老子定打折你的腿!”
陶宛闻言,赶忙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刚刚站在车辕上,陶宛一眼就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莽汉,揪着一个姑娘的头发,照着她的身上又踢又打。
之所以不打脸,是因为一旦打破了相,可就不值钱了!
那姑娘瘦得就剩下一把骨头了,现下更是浑身泥土、鬓发散乱,看上去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住手!你一个挺大的老爷们儿,却对着一个姑娘家大打出手,你还要脸不要?!”
“你是什么东……”
那个莽汉咒骂陶宛的话,在他抬起头看到一小队骑在马上,随行护送的玄袍使时,吓得顿时面色骤变,一下子住了口。
“这位夫人,刚才是我家这个死丫头不长眼,冲撞的您的车驾,小人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您大人大量,小人这就带这个死丫头回去,不挡您的路!”
“站住!你是这姑娘什么人,凭什么打她?”
“我是她爹!”
说到他与那个姑娘之间的关系,那个莽汉明显硬气了不少。
毕竟,他们虽然是低贱的农户,但也是平民,而非贱籍奴隶。
所以,甭管陶宛是什么身份,也不能干涉他打自己家的闺女。
可是,就在那个莽汉气势汹汹说出他与那个姑娘之间是什么关系的时候,那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姑娘,忽然间前强撑着从口中挤出来几个字。
“他不是……不是我爹……”
“小贱皮子,你讨打!我养你这么多年,怎么就不是你爹了?”
那个莽汉一边骂,一边猛地抬起手,作势又要打那个姑娘。
“来人,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