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明知道,家里面的那些琐事,根本用不上金菓符,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还要将金菓符交给他?
难道,她知道什么?
陶宛一直耿耿于怀他失踪的这七年,她好像知道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解释好像说得过去,但仔细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顾洲说不清,他很想深究,但又不愿多想,陶宛说过,她要的信任,一旦崩坏便再难巩固。
她可是个心肠狠的小娘子,机会绝不会多给!
顾洲怕是都没有意识到,这一刻,他是怕的,怕毁了他与陶宛辛苦建立起来信任,怕陶宛毅然决然地与他和离。
顾青涧迅速隐身离开,顾洲掂了掂手中的金菓符后,重新揣入怀中。
待他回到屋中,陶宛已经睡得四仰八叉,一点儿睡相都没有。
顾洲刚从外面回来,生怕身上的寒气扰到陶宛,他站在屏风前好一会儿,直到身上寒气退散,这才蹑手蹑脚地走上前。
“睡成这样,丑死了!”
顾洲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他的嘴角明明是在上扬的,一面说着,一面拽出被陶宛压在身下的被子,轻轻给她盖好。
明日,她便要启程赶往三垣门。
而且,这一走少说也得一个月。
陶宛虽然说了,年三十会尽量赶回来,但一家人过个团圆年。
可是,她并没有把话说死,想来,她也在担忧,会发生什么意外,耽误了回家过年的计划。
顾洲一想到,他可能一个多月都见不到陶宛,心里面便有种抓挠的愤懑感。
之前,陶宛在杜府为谢小侯爷医治的时候,也常常一个月不见人,可那时,顾洲倒也没似现下这般舍不得。
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真的让顾青涧那小子给说中了?
心里面这样想着,顾洲已经不自觉地坐到了床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