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心中暗诽，深吸一口气后，努力稳住心神。

与此同时，她也正眼打量起这个两次与她过招儿，又两次落于下风的手下败将！

杜归屿看上去大概二十七八的年纪，身形颀长，却十分瘦削，平平无奇的一张脸上，除去略显病态的脸色外，就只有那双眼睛，让人一见难忘！

不是因为他的眼睛有多深邃炯炯，而是他的眼眸之中，毫不掩饰的阴郁与堂而皇之的侵略性，令陶宛禁不住浑身胆寒。

这个人、这张脸，活脱脱就是吃反派红利的标准模板！

还别说，那个管挖不管埋的作者，剧情捋得虽然不怎么样，但她笔下的角色，还是很贴合的！

尤其是，她穿进来以后，眼看着书中的纸片人都变得有血有肉起来，这种感觉便也愈发真实。

陶宛用一种欣赏纸片人被注入灵魂的目光审视着杜归屿。

这一看，竟有些失神。

现下，换做杜归屿茫然了，他想不出，陶宛为什么会这么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而且，陶宛那是什么眼神？

所幸，商陆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刻的凝滞。

商陆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将臂弯上搭着的兜篷披在了杜归屿的身上，

与此同时，陶宛总算是抽离回了精神，收回目光的一瞬间，不经意瞥见，来人的小拇指上戴着指套，似有残疾。

不过，陶宛并未将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只转过头去，看向一旁。

杜归屿见商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缓缓开口。

“商陆，你且去歇着吧，我与陶娘子还有话要说。”

“你叫商陆？”

陶宛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猛地转过头，惊疑未定地脱口而出。

商陆被陶宛问得一怔，他满眼戒备，甚至是有些憎恶地看着陶宛，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一旁的杜归屿却好似是来了兴致，探身问道。

“陶娘子认得我这位近侍？”

“不……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