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大师兄,担心过度施针帮虞初助眠,会伤到她的身体,所以没有掐准时间,导致她这个时间点醒了过来。
又或者是,本就是大师兄的计划,没有傅西洲跟她拦他时间。
不然,不会如此凑巧。
前脚他先走,后脚虞初就醒过来。
虞初见她不作声,心中了解,垂着眼帘,眸光闪动:“他怎么不叫醒我,怎么不给我看他一眼再走,他就一点都不担心我难受吗?”
若是寻常时刻,她不会说出这般耍性子的话,只是因为受孕,有些情绪总是会被放大。
一醒来见床边之人不见,那种落差与难受,怎么都压不住。
委屈就这么升上来。
“怎么会呢?”顾北笙抱住她,轻轻的抚慰着:“大师兄就是不忍心,让你亲眼送他离开,才会趁着你睡之时走,免得他见着你通红的眼,会改了决定。”
就会对不住首领那边。
大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虞初抿着唇,不肯说话,眼底那抹子委屈劲未消半分:“昨晚我跟他聊好,我不会拦他,去帮首领我也赞同,他偏不给我看他一眼。”
“又不是最后一眼。”顾北笙扬眉,仿佛祁风只是去走亲戚般:“你不相信大师兄会回来吗?”
“怎么会呢?!”虞初当即拧眉。
“那不就是?”顾北笙又反问,随即拍着她的后背,顺势帮她按着穴位,把情绪渐渐稳下来:“既然你我都信他会回来,今天这一眼见不见的,又有什么所谓?反正来日方长,你跟大师兄这领了证,结了婚,以后朝朝暮暮都是彼此。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已,刚大师兄临走之际,特意嘱咐了西洲,让他好好照顾你,我们应该好好顺他的意,不要再让他担心。”
闻言,虞初眸底闪过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