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卧在地上,抱着他的脸,不停的哭:“对不起时青,我也喜欢你,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可是太晚了,我不想拖累你,我已经答应嫁给来恩特,沃克宴请各国代表来见证,相当于是昭告天下。如果我敢悔婚,会给我父亲戴上言而无信的帽子,而你……也会遭到来恩特疯狂报复。”
话说到尾处,她泣不成声,无数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落到时青的身上。
良久,她仿佛把身体里的水份都哭干了,眼睛干干的,心也空空的。
她抱着时青站起身来,拖着他来到床上,帮他脱去鞋袜、外套。
她侧躺在他身侧,冰冷的小手沿着他的发间滑下来,眸光渐渐停在他的唇间:“我其实听妈妈说过交杯酒,夫妻喝了交杯酒,即是肯定对方,愿意携手走过一辈子,而在你们地方民俗里,喝过交杯酒,就可以一起入洞房了。”
她的手抚到他的衬衣纽扣之上,稍做停顿后,还是解开了。
而她也俯身下来,轻轻在他的唇,落下一吻:“虽然我们没有办法携手过一生,可是至少可以在我跟来恩特结婚之前,跟你走完交杯酒之后的程序。”
我不后悔,你也不会的,对吗?
我们短暂的交错尾声潮落,致敬这场相遇。
窗外的夜风,愈发的喧嚣,却怎么也无法降下她心尖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