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无比确认，刚才，他吻了她。

顾北笙被他这样的神色刺激到了，连忙转移话题：“乔医师判定小洲患有先天性自闭症。”

听言，傅西洲神色逐渐清冽，眯了眯眼，敛去了高深莫测的神色，那双漆黑如黑曜石的瞳孔中却没有丝毫的意外。

就好像，这个答案，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顾北笙蹙紧了眉头，有些狐疑的问：“傅西洲，先天性自闭症是不能痊愈的，你一点儿都不担心吗？”

傅西洲眸光微动，声音低沉了几分：“在他两岁时，就已经被医生下了这样的判定。”

闻言，顾北笙愣住，动了动嘴唇，却发现说不出一个字来。

刚才还星光璀璨的眼眸渐渐变得黯淡，失去了光芒，蹙了蹙眉，渐渐垂下眼帘，只觉得有些难以呼吸。

她以前，一直觉得小洲的确有点情绪之类的病，但与一般的自闭症患者儿童又有分别，就好像是一种新型自闭症。

可她没想过，是先天性自闭症啊。

怎么会这样？

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忽然奢望顾雨晴才是对的。

也想否认自己的直觉。

傅西洲见她那双清澈的狐狸眼中，在一瞬间情绪千变万化，最后是难过，这种痛楚，他也能感受到。

那是医生在小洲两岁时得出这样的结论。

与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这个眼神，他可以肯定，顾北笙对小洲的感情，比他想象中要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