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你……”孟秋实沉下了脸色,“你进内山了?”

清水大队旁边的山面积很大,分为内山和外山,内山是野兽的活动范围。

社员们只敢在外山范围内活动,而内山范围则被围上了一圈红绳。

孟秋实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内山的果子要比外山的果子早熟一些日子。

孟文心虚的低下了头:“不少人都去内山呢。”

炼钢时外山的木材被砍去了大半,生态环境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之后开始饥荒,外山能吃的野菜都被采摘光了。

大家只能冒险进入内山外围活动,不敢深入。

“他们是大人,你还是个孩子。”孟秋实摸了摸孟文的头顶,神情严肃,“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小红着想,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小红怎么办?”

孟文垂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声若蚊蝇:“是我太贪心了。”

“你这不是贪心,你这是不负责任,对自己的性命不负责任。”

孟秋实在山上跑了这么多年,内外山外他很熟悉,内山栖息着很多凶猛的野猪,他有点拳脚功夫,这么些年倒是没出过事。

但是整个公社,每年都有被野猪攻击人的例子,最严重的是被野猪獠牙戳破脖子上的血管,当场死亡。

“三叔,我错了,以后我不会进内山了。”

“那山上野猪体重在一百六十斤以上,真要遇到了野猪,你这个小身板怎么扛?”

“孟文,你干什么呢!”孟秋丰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他沉着脸,一巴掌打在了孟文的脑袋上。

孟文一个踉跄往前面栽去,孟秋实连忙扶住了孟文。

“你……”

孟秋丰打断了孟秋实的话:“我管我儿子,你没资格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