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着大熊看?”旁边的岑野忽然开口。
许寻笙奇怪地看他一眼。
他却又自顾自笑了,靠在椅子里,十指轻捏,就捏出了“咔喳喳”的骨节响声,不冷不热地道:“老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你的口味太过时了。”
许寻笙懒得理他。
他们在等候区,看到的就是转播屏幕。可这完全不影响他们感受黑格悖论的实力和号召力。乐队甫一登场,掌声和欢呼就如同热浪席卷全场,“黑格、黑格、黑格……”的叫声此起彼伏。相比之下,朝暮的那些粉丝,几乎瞬间都要被淹没。
大熊温柔地笑了,拿起话筒,说:“谢谢大家。希望今晚,能奉献给大家最难忘的表演。黑格十年,此生不负,这首歌的名字是《拆梦》。”
简单的话语,却令许寻笙听得都有些感动。岑野他们几个,也都全神贯注盯着屏幕。
大熊轻轻弹起吉他,键盘贝斯也徐缓地跟上,这是一个平稳的开场,但是细节旋律都做得精致饱满,所以听在耳中很舒服。大熊开始唱了:
“秋天的叶子又黄了,
你把旧毛线衣拆了,
说给我缝双手套。
我说咱买双新的就好,
你说不好不好,
口袋里的那点毛爷爷,
要留着给我买吉他,
留着给我抽烟,
留着在我兄弟们快乐或者不快乐的时候,
喝上一杯酒。
春天的草又绿了,
我站在咱家门口,
推土机把旧房子给拆了,
你的衣柜破了一半,
你没有带走,
我也没有带走。
我看着推土机把它淹没,
突然哭得像个傻逼你可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