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明,枝叶繁密,楼宇掩映,人影隐匿。
陈弦松坐在树上,举着望远镜。镜头里的画面栩栩如生、如在眼前。英俊的陌生的男人,骑着电动车,一路追着那个人。而那个人虽然一脸嫌弃,但男人逗着逗着,那人到底露出一丝笑。后来两人并肩在路口等红绿灯,低头说着什么,彼此显得极熟络、极自在的样子。
陈弦松看了一会儿,放下望远镜,掏出军用水壶,喝了口水,说:“撤。”
一旁的林静边把自己硬塞在一根树杈里,也放下望远镜,却觉得肺都要气炸,他脑海里已涌出无数恶毒的语言,去咒骂那个人,但看到师父,那些话又憋了回去。
他都气成这样,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师父呢?
曾经……曾经连他无意靠近那人一下,靠的还是椅子!师父都变了脸色。
清晨周边无人,陈弦松轻盈跃下树,林静边紧随其后,到底忍不住愤愤说:“师父,她真无耻!该死!”
师父只是看着前方,平静地说:“静边,保持冷静,不要带任何情绪,否则会失去判断力和警觉性。”
林静边:“是。”
听到师父这么说,他心情倒是一松。可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男人,心情又是一沉。那个男人还真是……臭不要脸的,完全不掩饰一身妖气,蓬勃的小青龙之意,隔着几百米远,他们的玉镜都能感知。
林静边说:“两只青龙,两只徵虎,难怪对方有恃无恐。幸好,衡烟师叔来帮我们了。”说完看了眼陈弦松。
陈弦松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