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适心中怒骂,嘴上却很诚实。

“昨日朝政,咱家支持你那恩师和华蓉公主,于北方推行麦种!”

“蒙天子垂青,让咱家绕过户部,于北方郡县推动春耕!”

“那些个郡守县令,大部分都是士人!咱家想要推行此事,恐怕极为困难!”

蹇适面色铁青,皇帝给了他机会捞钱,至于如何捞,怎么捞,就看他自己的本事。

春耕之事,一旦出了差错,他这个天子大宦,马上就会化身背锅侠。

这也是蹇大患为何低声下气,也要找萧遥商议的原因。

“唉!你一个太监,总去掺合朝政作甚?”

“咱家掺合?还不是你说让咱家跟你恩师做朋友!”

“这里面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咱家现在是问策于你,并不是被你训斥!”

“那你这是问策的态度?我劝你摆正心态!”

“呼……好!萧公子,敢问咱家该如何去推动此事?”

蹇适只觉得整个人气血上涌,在宫中做事,最忌讳心态出问题。

可偏偏眼前的傻大郎,总能让他心态爆炸!

“你现在要做的事,抢夺了那些郡守的利益,他们能配合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