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丹尼尔说：“我去拦车，你等着。”

不管怎么样都好，反正只要不是在这里傻站着吹冷风，丹尼尔都能接受。苏暖浑浑噩噩地到了母亲曾经被“关押”的那家精神病院，结果在门口就被人给拦下来了，说是必须得进行登记以后，才可以进去探望。也不知道这是新改的规矩，还是从前一直如此，只不过是看在苏伟柏带着她的份上，才允许她进去的……

苏暖现在没有心思去纠结那些，只想着尽快确认母亲的生死。她焦急地说：“我想要探望我妈妈，她叫姜傲月，是个比较特别的病人……”

守门的人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你跟我说着些我又不知道，你告诉我她是由哪位医生负责的就行了。我确认了情况之后，就会放你们进去的。”

“我……我不知道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苏暖小声地说。她是真的不知道。当年她二叔为了隐瞒自己犯下的丑事，串通了医生，把她妈妈硬生生地关进这里，从一个正常人折磨成了疯子。做出这种事情的苏伟柏，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地让苏暖知道，相关医生的姓名？他防着她还来不及呢！

门卫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不知道全名，那姓什么总应该知道吧？”

苏暖还是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门卫不乐意地质问：“你要找到到底是不是你的妈妈啊？”

“是啊，真的是，拜托相信我……”苏暖心中也非常焦急。

门卫哼了一声，说：“你这个女儿到底是怎么当的，连自己妈妈的主治大夫是谁都说不上来么？”

“我……我刚从国外回来，不太清楚这边的情况。”苏暖嗫嚅着，忽然灵光一闪，忙道：“对了，我可以给你看我的护照和机票啊，我真的是刚刚才回来的！”说着，她就从衣服口袋里往外掏那些东西。

门卫不耐烦地说：“我不看那些玩意！你要么填表，要么滚蛋，甭跟我说那些没有用的，我做不了那么大的主！”

苏暖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僵，心中好不容易腾起的一丝丝喜悦，瞬间烟消云散。

她本来还觉得自己挺机智的，可以解决这个难题了，结果……不过是空欢喜一场罢了。

丹尼尔见状，也试图帮忙说情，结果那个门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跟吃了枪药似的，连珠炮一般说了一大通：“从国外回来了不起啊？跟我显摆什么啊？你们既然要打我这儿过，就得守我这儿的规矩！还是那句话，说不出来看哪个病人、主治大夫是谁，就别想进去！”

他守大门的唯一任务就是这个，他可不想因为面前的这两个人，咋了自己的饭碗。更何况，他本来就看苏暖非常不顺眼，就更加没理由为苏暖通融了。就僵持着，忽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年轻男人，过来询问道：“老张，这俩人怎么了？”

“他们说是要来探望别人，结果连主治大夫是谁都说不出来，我不让他们进去，他们还非得赖在这里。”老张还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真的想找人，还是故意过来捣乱的，怎么说他们都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