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低下头。

“你会觉得我莫名其妙吗？”

顾莨的笑如一缕清风，“这怎么会是你莫名其妙呢，这只能是怪梦里的那个顾沅作恶多端，才让我的竹桃会记忆深刻，你看，现在的顾沅照样不是个好东西。”

“你夫君我啊，也没有对顾沅有多好。”

顾莨用打趣的话掩盖住他心里仍有的惘然。

以为自己的理由被相信了的姜止，眼神几度变化，“你为何会对我这样好。”

“当初的那个我，可一点都不温柔。还是燕京人人都讨厌的恶女。”

“怎么现在温柔了？”他还是喜欢拆话。

姜止’啧‘一声，顾莨深深的看着她，对你好没有理由。”

因为理由实在是太多了，他不知道拿出哪个来说，在他的心里对她好，是为了她的计划，为了她的将来，都是为了她。

姜止看懂了他的眼神里的真挚，但没有看透他眼里曾经有她的模样。

月白如雪，也有人睡不着。

“母亲，我快要嫁人了，您为我高兴吗？”陆念秋一人对着她母亲的墓碑讲话。

“裴世子对我很好，但我总觉得我走不到他心里，他好像总是有事情瞒着我，但这只是我的猜测。“

她毕竟从小也没有什么独特的宠爱，她只知道她一直想要对止止好，除此之外，就是守好君康堂。

还有吗？没有了。

她也不曾拥有过一个人能一直温暖自己的感觉，既然没得拥有，也从不敢奢求，连执着都不敢，别人能给多少，那就拿多少，拿多了，再还回去。

“听说你要结婚了？”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陆念秋转身，就见阎王叔手里拿着个东西走了过来。

“那么晚了，你怎么还在？”陆念秋上前。“你是来祝福我的吗？”

“自然是。”他递给她，“祝愿你们永结同心。”

陆念秋笑：“没了？”

“还要什么？”

“怎么就一句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