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的转身，却见身后袭来一刀。

墨云渡踉跄两下，立即仰头倒地，冰冷的刀锋擦过他的胸膛，带起一串血花。

墨云渡闷哼一声，好险避过这致命的一击，拄着刀，双腿猛地一站，往后退去。

他撑着地站起，捂住胸前的伤口，眼中的血光毕露，咬牙道：”顾莨，拿出你的全部本事跟我打，我们对战一场！“

墨云渡明显感觉到顾莨在放水，在故意吊着他。

立在面前的顾莨嗤笑一声，“你连一个小子都打不过，拿什么跟我打?”

墨云渡想起自己败在清怀手下的场景，独眼微眯，“那是我一时大意，才着了他的道。”

顾莨懒懒道：“兵不厌诈，输了就是输了，就像你当初被我弄瞎的那只眼睛，你摘下他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他不提还好，一提墨云渡就忍不住怒吼一声，“住嘴！”

“手下败将。”

顾莨语气更轻浮。

墨云渡额头青筋毕露，“你放狗屁！谁是手下败将？我现在是卫大王的心腹！还是营里的指挥使！”

顾莨摇头，“他现在是北狄君主，给你什么好处？”

墨云渡脸上一抖。

顾莨继续嘲讽，“指挥使不在你们新建的王宫里布置宫卫，跑来燕京做什么？”

“那是我们大王怕你们燕京人的脖子太软了，一掐就断了，特意让我们给你们加点料。”

他的独眼中眸色渐浓，“哎，忘记了，你当初就是在北狄被我们的大王折磨的，那是叫一个惨啊。”

“还有你们那些燕京的士兵，如此孱弱，一个个都是我们的刀下亡魂。”

他说完放声大笑，那笑容在山洞中回荡，像极了野鬼的嚎叫，无比的狰狞。

顾莨就这样静静的听着他笑，听他的大笑到喘息，到轻咳。

“继续。”

墨云渡瞪着他，怎么他方才像白说了一样，似乎没在顾莨心里泛起一丝涟漪，顾莨冷淡得像是在听别人家事之人。

“你就不想知道当年是谁下的毒？”他奸笑地扯起嘴角。

顾莨偏头看他一眼，“顾许，顾沅。”

墨云渡的笑容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