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微满头大汗。

他也早已慌神,哪还有主意?

“上经楼去。”

一名朱袍高冠老者走来,神情镇定:“太学中人,还轮不着他人发落,不必忧心。”

两人一见,登时大喜:“祭酒大人!”

太学祭酒朱桓,当世鸿儒,是整个太学所有学子的师长。

祭酒官职品级不高,却极为尊荣:上位时,需天子亲自来请,与天子共舆上任——表示天子与读书人共治天下。

又因大多数官员都有太学求学经历,可想而知,此人的威望有多高。

至于经楼,在本朝也意义特殊,为显儒家地位,经楼被视为圣地,任何人未经祭酒允许,不得擅登。

“其余人散去,不得聚众。”

“吩咐守卫,今日封闭太学大门。”

朱桓挥了挥袖袍,沧桑的目光扫过附近的太学生:“不要有其他心思,安心回去读书,有忤逆者,严惩不贷!”

在太学中,祭酒的威望是至高的。

没有人敢质疑,连一丝议论声都没有,或远或近处的学子躬身作揖,而后迅速退去。

“你们不能走!”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一道突兀的身影闯入朱桓视线中。

挡在了张微和许宁楼面前。

他衣衫破碎,背着一袋刚领的禄米,一脸风霜难动的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