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红雪觉得奇怪:“车中是谁?您为何要连番解释?”

周彻没有再回答,心头却骇浪滔天!

如今的河东如此不太平,她不好好在雒京呆着,跑回老家干嘛?

“莫非,老五借刀杀人!?”

一道寒意,猛地自周彻眼前闪过,使他心头一突!

八成如此!

老五够黑、也够狠。

不惜让她亲回河东,只怕目标不止自己一人啊……

“沈家主快免礼吧。”车中人轻声一笑,道:“说起来,您还是长辈呢。”

“不敢!”

沈信头都要垂到胸口上了。

一番客套后,他赶紧给两人领路。

马车驶入院中,方有婢子从中走下,取出狐毛织的地毯,从车下一路铺进堂中。

一群护卫沿毛毯列成两队,挂刀、举帆、以丝绸帷幔遮道。

其中,一个面上无须,相当雄壮的男子走到车前。

他解掉外衣,露出虬龙一般的肌肉,恭敬俯身趴下。

至此,车上南珠帘被掀开,走出一道婀娜身姿。

玉足踩在男子身上,缓步走上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