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羽翎西一怔,不屑地道:“凭什么?要说这话也是银漠说,你是他什么人?”
“北郎勾结血蜈蚣暗算我们,你这个当头难道没有责任?”梦依然淡淡地道,放出强大威压,犹如滔滔江水,震慑着羽翎西:“不要粘着银漠,你和他的世界截然不同。若不听劝,你绝对会后悔莫及”收起威压,梦依然白衣飘飘,在羽翎西惊愕的目光中渐渐远离。
羽翎西感到一阵哆嗦,身子莫名地发冷。
她清楚地感觉到梦依然平淡话语中的警告味道,那样强大的威压如同一座山,令的她连动都不能动。
“真是奇怪,明明说不在乎。却吃着醋,而且还威胁我。”羽翎西神色不悦,也是冷冷地离开了。
看到两个女人剑拔弩张的氛围稍微好转,花葬和光头东郎相识一笑,不约而同地道:“银漠好福气,两女相做陪,若给我一个,叫他爹都可以……”
……
波涛之后,水面便会恢复平静。
清晨,银漠早早起来,昨天过于疲惫,竟然忘记了血蜈蚣这个宝贝。
虽为尸体,但是银漠会榨干它最后的价值,他可不是暴遣天物的人。
手中幻出雷剑,银漠小心翼翼地将血蜈蚣的鳞甲剥夺下来,提在手中沉甸甸的。
“这密度比钢铁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银漠满意地点点头,花了大半天时间用雷剑切割成铠甲的形状,同时切割出了护膝和护腕。
穿在身上,一股久违的熟悉感觉便是袭来,血蜈蚣铠甲的重量比起沉香木要重上许多,而且防御力也是极为不弱。穿在身上,既能达到修行效果,也能保护自身,正可谓一举两得。
掏出火红的妖丹之后,银漠将其收入纳戒之中。接近赋魂师的妖丹在某些丹药的炼制中往往会用到。
活动活动筋骨,舒展舒展拳脚,一股惬意流遍全。银漠望着远方喃喃自语:“选择了远方,便要有承担风尘的觉悟。刺盟,你能淬炼我到什么地步呢?”
掉转过头,却看见雪魄冰魂冰肌玉骨的白衣仙子站在自己身后,白发迎风飞舞,秋水眸子满含复杂情绪地盯着自己。
“银漠,你不要对我太好,我不值得,也很愧疚……”梦依然香肩抖动,爱恨交织。
伸出一根手指,轻微地左右摆动:“值不值得,我自然会判断。至于愧疚,你大可不必,我只是尊重你信任你再无其他。所以你不要多想……”
银漠知道梦依然话语中的弦外之音,冰樟之森对词之际,他便猜到,梦依然害怕与自己靠的太近。
他曾经以为他的心中只有银若素,可是空想的思念如何抵得过现实的缠绵?
有时候他会莫名地想保护梦依然,不让任何人伤害她。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梦依然救过自己,还是掺杂着别的情绪。
银漠想起冰樟之森的与梦依然对词的感觉,忽然很怀恋。但是他知道,也许那一刹那,是他们两人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所拥有的最美好的记忆。梦依然既然暗示自己不要投入太深,银漠也不会不识时务。
她的提醒犹如当如棒喝,让他从纯情之中走了出来。
大仇未报,修为低微,承诺未践,又怎么会被儿女情长牵绊?
银漠甩了甩头,从梦依然身边走过,截然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