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县里大族的亲戚,还有一家是郡里豪族的旁系分支。”

“现在他们各家都来给我施压,让县里出兵剿匪,你说怎么办?”

“大人,我这也是为了能补上您要的官粮啊。”齐云叫屈,“那几个山寨实在太穷了,我把他们全抢了,也凑不齐您要的那些官粮。”

“哦?”钱弘拿起茶盏浅嘬了一口。

“这么说,我要的那些官粮,你现在都已经凑齐了。”

“凑齐倒是没有,不过已经凑出了三百五十石。”齐云回道。

“三百五十石?”钱弘不满,凝视齐云,“你洗劫了那几个大户,寸草未留,怎么可能就这点粮食?”

“大人,这世道不好,咱们临泉县近几年收成也不好,地主家也没多少余粮了。”齐云面露难色,似乎有些懊恼。

“我以为洗劫了他们几家,就能把官粮凑齐呢,没想到还是不够。”

“胡说八道!”

钱弘将茶盏重重摔在桌子上。

“这几家都是士绅出身,朝廷年年减免赋税,他们的家底怎么会这么浅薄?”

“是你自己偷偷扣下了吧?!”

“大人,我的话,句句属实!”齐云抬头,对上钱弘的眼睛,神色愤慨。

“若是大人不信,可以派人去虎头寨里查看,这次洗劫,一共就抢到了五百多石粮。”

“我把三百五十石都拿出来了,剩下的一百五十石留给虎头寨的弟兄们做口粮,也就是一天一顿的稀粥。”

说着,齐云似乎很是憋屈,有了几分火气,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

“大人若是不信,那现在就取了我性命吧!”

“这什么合作,我看也不必再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