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身穿黑色劲装、头戴斗笠的男子大步走进来,腰间悬挂着一面折冲府校尉的令牌,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声音低沉而粗犷,道:

“来一壶好酒!”

说罢,他径直走向驿站中央的大桌,大大咧咧地坐下,斗笠下的面容被阴影遮住,只露出一截棱角分明的下巴。

他随手将佩刀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引得周围客人纷纷侧目。

郭家少爷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并未发作,只是低头抿了一口酒,神色冷淡。

张富商见状,连忙堆起笑容,试探性地问道:

“这位军爷,看您风尘仆仆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那校尉抬起头,斗笠下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冷冷地扫了张富商一眼,道:

“你管不着。”

张富商被噎了一下,讪讪一笑,连忙低头喝酒掩饰尴尬。

郭家少爷见状,嘴角微微勾起,瞥了眼那人,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

陈昭与严映雪对视一眼,心中暗自警惕。

严映雪贴着陈昭的耳边,道:

“这人来者不善,看样子是折冲府的人,但行事作风却不像寻常军官。”

陈昭点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校尉的佩刀,发现刀鞘上刻着一道浅浅的青蛟纹。

他心中一动,低声对严映雪道:“小心些。”

就在这时,那校尉忽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陈昭。

突然,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随即,他举起酒杯,遥遥一敬,然后一饮而尽。

陈昭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突然,驿站后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

紧接着,一名伙计慌慌张张地冲进大厅,脸色煞白,声音颤抖地喊道:

“不好了!马厩里的马发疯了!”

话音未落,后院便传来一阵马匹嘶鸣声,夹杂着蹄铁撞击地面的“咚咚”声。

郭家少爷眉头一皱,冷声道:“怎么回事?马厩里的马怎么会突然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