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闻言,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道:
“好。对了,大人,您深夜来了,所为何事?
莫非是因为裟罗胭的案子?”
陈昭摆摆手,道:
“裟罗胭的案子并不难,案犯应该是马明远的妻子,我已经让沈峻去济宁府一趟,将人带回来。只要一审,应该就没问题了。”
王崇点头,道:“那倒也是,那案子破绽百出,以大人的能力如何看不出来?”
陈昭笑了笑,道:
“走,跟我去西阁一趟,我需要找一份卷宗。”
王崇虽感疑惑,但是没有多问,二人随即向西阁行去。
推开西阁沉重的木门,一股久未开启的尘封气息扑面而来。
王崇连忙点亮火烛,昏黄的光晕在昏暗的室内摇曳,为这沉寂的空间带来一丝生气。
他转头望向陈昭,问道:
“大人,您要找的是哪一份卷宗?”
陈昭的目光在空旷而杂乱的西阁内扫视,眉头微皱,问道:
“这里平时无人看守吗?”
王崇解释道:
“有是有,赵老头负责这里,不过他这几天病了,卧病在床,所以这里就暂时没人看管。”
陈昭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吩咐道:
“那你帮我找找关于潍州宁阳县十五年前关于司空家的卷宗。”
王崇应声答应,手持烛台,开始在堆积如山的卷宗中翻找起来。
终于在角落,王崇找到了几份略显陈旧的卷宗,封面上依稀可见“潍州宁阳县”的字样。
其中一份便是有关司空家的卷宗。
他兴奋地拿起卷宗,转身对陈昭喊道:
“大人,找到了!”
陈昭快步走到王崇身边,接过卷宗仔细查看。
卷宗的纸张已经泛黄,字迹却很清晰。
毕竟,对卷宗的保存是有要求的。
大理寺的卷宗至少是要保存二十年以上。
所以,这里的环境要求干燥、通风。
而且,还有人负责清理书虫。
陈昭看完卷宗,心中了然。
司空嫣说的基本属实。
十五年前夏,大雨之夜,司空家被灭满门,财物尽被夺走。
当地县官断得是强盗入室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