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大人是说,安国生是奸细?”

陈昭轻轻摆了摆手,神色凝重: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连安国生这样的大息人都能成为司法参军,这显然表明在安州的官场上,大息人的渗透已经相当严重。”

“若是这些大息人能够形成一种合力,他们是不是就能拧成一股绳,进而形成一股强大的势力?”

沈峻闻言,脸色一变,惊呼道:

“呀,大人,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啊!”

张弛也点了点头,神色变得越发凝重:

“那似乎就能说得通了。”

陈昭背负双手,在屋内来回踱步,道:

“如果确实存在着一股这样的势力,那么之前你们运粮,从你们进入安州开始,就已经落入了他们的布局之中。”

“他们一开始就用一份假密信迷惑你们,让你们误以为前线不缺粮,从而故意拖延了你们的行程。”

“随后,他们又在粮库内暗中动手脚,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方式将这些军粮全部运走。”

张弛一听,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声音颤抖:

“真如大人所言,难道这安州府真的存在这么一伙势力?”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轻微的响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碰倒了。

陈昭立刻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大家保持安静。

沈峻则怒喝一声:“谁?”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只见云伯提着水壶,一脸恭维地走了进来:

“几位大人,这么晚还没睡呢,小老儿给几位大人添点热水。”

陈昭嘴角扯了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那有劳云伯了。”

云伯一一为几人添完热水后,又关切地提醒:

“几位大人,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陈昭客气地回应:“多谢云伯了。”

等云伯离开后,沈峻立刻压低声音,神色严峻地对陈昭说:

“大人,这老东西可能有问题啊!”

陈昭微微点头,目光如炬:

“沈峻,你跟过去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