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这边如今正热热闹闹准备婚礼,身为新郎官的樊兆海满面红光,激动不已。
原本笼罩在众人头顶的阴霾也被这场婚礼冲淡了几分,不像之前那般愁云惨雾。
与之相对的,便是刘邦等人如今的困窘局面。
自从刘邦重病,雍齿夺权,至今已有多日。
刘邦被逐出丰邑,身边只跟着百多名残兵,再加追随自己从沛县起兵的那些老兄弟。
如今的刘邦苟且于距离丰邑不远的一处村落,躺在床上打着摆子。
周遭的村医都被请了个遍,却也对刘邦的情况束手无策。
众人蜗居在此,缺衣少食。
樊哙担心刘邦的病情,不惜带着手下兵卒去抢劫百姓,引得萧何对其一阵数落。
院中鸡飞狗跳,刘邦仰面望着房梁。
周勃陪在旁边,开口对其宽慰道:“眼下成败不过一时得失,大哥不必如此急躁,雍齿不过篡逆之辈,迟早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面对周勃的这般劝诫,刘邦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他转头望向周勃,语气颇为恳切的问道:“我这个大哥,做的真就这么不够格吗?”
“当然不是了,兄弟们都是你从沛县一手拉拔起来的,有谁敢说你这个大哥不够格!”
“既然如此?那雍齿为何还要背叛我,这个王八蛋……”
刘邦虽在病榻之上,但却仍旧不改自己的火爆脾气,提起雍齿的背叛,他怒上心头,挣扎叫骂。
院中原本正在争辩的樊哙,萧何两人闻言纷纷冲进屋来,眼见着刘邦已经苏醒,樊哙不由得长舒口气:“大哥,你总算醒了,之前可是担心死我了!”
樊哙手里提着半袋粮食,这就是他从百姓手里抢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