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则是勒紧缰绳,信马徐行,目光警惕注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一旁的樊兆海看的心急,他只想着尽快夺回矿场,好尽快回去向刘文亨复命。
如今眼见着这里悄无声息,还以为是之前驻守此处的丰县驻军已经被调走,以为他们是怕了陈彦的名头。
他一时动了玩心,当即策马疾驰,直朝着半掩的矿场大门冲了过去。
可就在他即将闯入其中的时候,两道绊马索突然从地底弹出,直接将他绊倒在地,摔了个人仰马翻。
还不等吴莱回过神来,从大门四面八方已经射出无数箭矢。
也亏得他们所用的箭矢全都是些粗制滥造的东西,因为距离太远,还不至于射穿甲胄。
再加上樊兆海此时是趴在地上,后背朝天的姿态,这些箭矢也未曾射中他的要害,绝大多数都被弹到一旁,但也有一部分射在了那匹马的身上。
那战马皮糙肉厚,倒不至于被射死,虽然浑身箭矢如同一只刺猬一样,可那马却还是勉强站了起来,口中发出一声长嘶,掉头径直跑出了矿场。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守军见此情景忍不住发出阵阵哄笑,这在吴莱听来真可谓是十分刺耳。
他从背后摘下铁胎弓,抽出箭矢环顾周围,确定百步外的一处高台上有一名弓箭手正在蛰伏,他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完成了搭弓拉弦的全过程,一支箭矢恰如流星追月,直射向那名隐匿在高台上的弓箭手!
那弓箭手便是刚刚偷袭樊兆海的真凶之一。
如今他也正笑得前仰后合,还以为沛县守军也就不过如此。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死期将近,百步开外已经有一名神射手瞄准了自己……
箭矢飞出,发出了咻的破风声。
这名弓箭手的身侧还有一块挡板作为保护,是一块厚约一寸的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