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的如此干脆,这便说明昨天的事情的确是你所为了?”

“嗨,乡亲们那不都看着呢吗,我也就是一时上头,这才多说了两句,陈大人,您就看在大家都是同乡的份上放我一马呗。”

“人命关天,岂能说放就放!”

“人命关天?我昨天不过是一时失言,并未闹出什么大事,怎么到您这里却成了人命关天了?您可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啊,这,我冤枉啊!”

牛二哭丧着脸喊起冤来,可此时却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怒斥:“姓牛的,我爹活着的时候待你可不薄,对你从来都比别人高看一眼。”

“可你到头来竟然吃里扒外,伙同强人劫了我家,还将我五娘玷污,害得她悬梁自缢,你还敢说没出什么大事!”

樊兆海此时从堂外走了进来,他双眼死盯着牛二的背影,眼中的怒火几欲喷薄。

若不是此处还有衙役镇守,他真想将这牛二生吞活剥!

牛二听到樊兆海的这番控诉,眼睛当即瞪得老大。

他连忙转头望向身后的樊兆海,同时开口对其呵斥道:“姓樊的,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何时伙同强人劫了你家?你五娘悬梁自缢与我又有什么瓜葛?”

说至此处,他又抬头望向了堂上的陈彦:“我知道了,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还有你,吴莱,你他娘的坑……”

牛二此时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吴莱却又抬脚踹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脚直接将牛二踹的趴倒在地。

他之前挨了衙役一枷,脸上扎了许多木刺还未拔除。

如今又经吴莱这一踹,那许多木刺全都深深陷入到了皮肉当中,直扎的他口中发出阵阵惨嚎,手捂着脸不住打滚。

吴莱对他早就心怀不满,如今见他这副惨样,脸上当即浮现出了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意笑容:“你要是再敢在陈大人的面前出言不逊,老子就先割了你的舌头,现在大人问一句,你就答一句,再敢有废话,我就先宰了你!”

吴莱虽然没有杀人的胆量,但他却有折磨人的心思。

况且他与牛二本就是多年来的宿敌,如今眼见着对方跪在自己的脚下,他自然是要借此机会好好折磨对方。

牛二被两名衙役揪着衣领再次跪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