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铁柱在门外听着主子和苏大人吵得厉害,实在不放心,怕自家主子吃亏,就赶忙去请了镇北王来解围。
苏怀仁一见镇北王,马上就老泪纵横,跪地哭喊道,
“镇北王啊,不得了了,女儿辱骂亲爹啊,要反天了!
这样的大逆不道之女,是万万不能嫁给你的。
臣有罪,把女儿教成这样,求镇北王责罚。”
萧北铭径直略过他,走到了苏苡安的近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眼神告诉她:
交给我。
而后,又才到一旁落座,冷眼看向跪地的苏怀仁。
彼时,萧北铭神色平静,内心却已经在骂苏怀仁了:
这个狗东西,竟然趁着苡安最虚弱的时候来找她麻烦,还想去告御状,搅和黄了我们的婚事。
这笔账先记下了,等着以后再找他算!
萧北铭压了压心中的不悦,沉声发问,
“安康郡主最是个好性子,苏大人今日做了什么,把她惹成这样了?”
苏怀仁在地上膝行,调转方向磕头,
“王爷明鉴,臣就告诉她我有个外室子,到了当婚的年纪,她就气得开口骂爹,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天理难容啊。”
萧北铭了解苏苡安的,跟她提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提钱,这老东西,大概是找她要钱养儿子了。
他忍着恶心端出了一个好态度,问,
“你儿子多大了,在哪里当差?”
苏怀仁怔愣了一下,为他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的长子,快速想了一个很好的说辞,抹了一下老泪,
“回王爷的话,我儿子,今年十八岁,目前在家日夜苦读,准备科考。”
萧北铭语重心长道,
“才十八岁,还不用着急成婚,大丈夫,就应该先立业在成家。
有了家眷,就无法全心备考了,不如,婚事暂缓,等来年科举之后再说。
能榜上有名固然好,若不幸落榜的话,我镇北军还缺一个摇笔杆子的军需官。”
苏怀仁立即转悲为喜。
他那寄予厚望的长子,三岁能成诗,十三岁就考了个秀才,可是,自从认识了一堆狐朋狗友,就整日吃喝玩乐,再也止步不前了,科举毫无指望。
至于其他的儿子,还不及长子,没有一个能念书的,这也是他没有把那些外室子带回府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