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在乎真情假意,演就演,他肯用心就好。

跟他成亲,我一点也不亏,等把小老虎的事情办妥,再想办法和离就是了。

他可是名副其实的骑白马的王子。

自己也算是谈到真的了,我也是好起来了。

苏苡安用一个回眸的时间,就把自己安慰好了,接受了赐婚之事,又转头往郡主府邸走去。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满院子挂着红绸花的红箱子,犹如进入了一片红色的海洋。

苏苡安再次确定,这波赐婚,她真的不亏。

萧北铭进城之前,派人给皇宫传了信,此刻,是皇上身边的夏公公来这里传旨,以表重视。

还按照公主出嫁的规制,送来了二百抬嫁妆。

镇北王大婚,自然不能娶一个二嫁之女,还是曾经的楚王妃,即便是忠勇侯府的血脉也不行啊,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奈何,萧北铭耍起了无赖,他在勤政殿门口长跪不起,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还一直哭。

“父皇,苏姑娘是为了救我儿子,才被太子妃推倒在地的,儿臣当时一时情急,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了她,儿臣必须要对她负责。”

“父皇,儿臣一定会对苏姑娘好的,实不相瞒,她长得很像儿臣的心上人,儿臣看她一眼,心就乱了,今生非她不娶,求父皇垂怜儿臣。”

“父皇,苏姑娘是忠勇侯府唯一的血脉了,她若过得不好,霍家的忠魂必定难安。天底下,哪里还有比皇家还好的婆家,求父皇赐婚,以慰霍家英烈的在天之灵。”

这些,都是萧北铭哭哭啼啼地对皇上的说辞。

但是,皇上真正在意的,是他不答应的话,他最喜欢的儿子恐怕要跪死了。

这个大犟种,刚刚挨了五十军棍,又跪了三天三夜,他再跪下去,自己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儿子十三岁去北疆戍边,带着中毒的病体戍边十年,一路靠战功上位,没让北幽铁骑进犯南离寸土。

他上过战场,他知道这里有多大的艰辛。

儿子从来不跟他诉苦,但是,他不能装不知道。

儿子也从不拿战功跟他邀宠。

即便是此刻,他宁愿哭鼻子,让过往的太监宫女看他的笑话,把南离战神的脸面摁在地上,也不愿把他的往昔战功摆出来说事,让他这个做父皇的为难。

他真是太懂事了。

这样好的儿子,让他感动。

而且,苏苡安也是个好孩子,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之女,他应该让她有个好的归宿的。

罢了,此事也不是不能运作。

正巧苏苡安现在和以前长得不一样了,索性就给她改个名字,赐个封号,再赐婚。

此事过了圣旨,以后就没人敢议论。

因此,萧北铭带着一身伤和半条命出宫那日,上京城里就多了一个叫安康的郡主。

这位安康郡主是皇上新收的义女,并且赐婚给了镇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