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幽护国公主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朕有时候在想,她会不会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萧北铭郑重点头,
“儿臣也怀疑过,护国公主不是一个人,而是北幽太后的一个智囊团。
要不然,儿臣的细作不可能这些年都查不到她的一丝情报。
要不没有这个人,要不,就是这个人已经死了。”
萧昀关切道,“你身上的毒,解得怎么样了?”
萧北铭面无表情地说着谎,“鬼医婆婆的医术冠绝天下,儿臣已经被她医好一大半了。”
他自然不能说是楚王妃给他解毒的,就把这好事儿安给了近来闻名于上京的鬼医婆婆。
萧昀欣慰地点点头,
“那就好,还好我南离人的民间多高人啊,你若是有个闪失,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儿臣不孝,让父皇担忧了。”
萧北铭发自肺腑地很敬重他的父皇。
他不仅是一个好皇帝,还是一个好父亲。对待子女,从来一碗水端平。
年节赏赐,从来不会厚此薄彼,无论皇子公主,无论生母的位份如何,都是一样的。
萧昀感慨道,
“你无事了就好,以后,万事要小心,朕可无法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啊。”
萧北铭喉结滚动,咽下了感动,低低应了一声,
“是,父皇,儿臣记住了。”
萧昀又说回了政事,满目忧愁,眼角的鱼尾纹都深了几分,
“北幽多冻土,它垂涎我北疆的肥沃黑土地已久了,打是迟早要打的,但是,不急,等你完全养好身子再说。
这些年,你带病镇守北疆,还让疆土寸土不失,朕心欣慰啊。”
萧北铭有些迫不及待地道,“父皇,儿臣有自信,下一次,一定带镇北军,打入北幽皇城!让北疆永远安宁!”
萧昀沉着目光,
“兵者诡道也,北幽的护国公主销声匿迹数年,小心是北幽人的圈套,专门引你出兵的。”
“父皇思虑的是。”萧北铭虽然急于灭了北幽报国仇私恨,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父皇说得很有道理。
即便报仇的心思再急,他也只能等,希望北边能切切实实传来北幽护国公主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