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这才抬头看向苏苡安那一袭清瘦的背影,眼眸暗藏杀意:
武疯子,我一定要弄死你们姐妹两个!
萧楚钰感觉自己好像着了一个傻子的算计,实在气恼得紧:
“今日之事,都烂在肚子里!”
这事情若是传扬出去,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丁香把这套精致漂亮的头面送到了苏婉儿住的桐花阁。
苏婉儿摸着首饰,皮笑肉不笑:
苏苡安那个傻子,知道王爷今夜要来我这里用晚膳,特意送礼物来讨好我。
她是指着我生了孩子,好记到她的名下。
哼,想得美!
楚王妃之位迟早是我的,我的儿子,不用借你的名头,也是嫡子!
苏婉儿准备了一下午,沐浴焚香,又拿出一本厚厚的画册子温习,把图上的各种姿势熟记于心,满心期待地等候楚王晚上过来用膳。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等到饭菜都凉了,楚王也没有过来。
苏婉儿派丫鬟去请王爷,只听小厮说,西风阁那位病了,王爷去西风阁照顾了。
苏婉儿气得鼻子都歪了:
柳如烟!你个狐媚子!装病争宠,坏我大事,你给我等着!
苏苡安吃过晚饭就上床睡觉,睡到亥时醒来,就换上玄色的男装,去镇北王府看诊,然后,再去济心堂。
这些日子,她一直是这个赚钱流程。
今夜的镇北王府,灯火好像格外的明亮一些。
乌二面带喜色地端出了一盘犀牛角,
“凌大夫,这都是今日刚刚从北疆送来的犀牛角,是兄弟们猎的,但是,我们都看不出年份,你给看看,先用哪一支入药比较好?”
苏苡安扫了一眼,拿起来其中的一支,
“这个差不多十五六年,其它都嫩一些,先用这个磨粉,按照我给的方子,和其他的药材配比入药即可。”
乌二一脸愁容加祈求的意味,
“凌大夫,我们王府都是粗人,药方上足足三十三味药呢,恐怕会弄不好,能不能辛苦你亲自动手配药?”
乌二的语气虽然客气,但是,苏苡安从镇北王锐利的眉眼判断,这可不是跟她商量。
行吧,你们是甲方,你们是上帝,而且是欠款的上帝,我这个乙方就更加是孙子了。
手工把犀牛角磨成粉,可是个大工程。
苏苡安亲手配好药,足足花了两个时辰,累得这具羸弱的身子腰酸背痛,双臂双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而后再去济心堂看诊之时,鸡都叫了。
苏苡安内心叫苦不迭:
天天这么熬大夜,我体内里的余毒一直拔不出来,赚钱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