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愿意跪祠堂……我犯了错,就应该受罚……”
因为腰背的疼痛,她气息不继,声音也变得绵软无力。
陆正涵疾步过去,担忧地扶着她,“薇儿你听话,回去歇着。”
虽然她疼得脸庞苍白,还布满了汗珠,但倔强地摇头。
“你都站不住了,还怎么跪祠堂?”他狠狠地拧眉,越发的焦躁。
“三年前,大夫人就站得住吗?”紫苏气得翻白眼,“跪着罢了,又不用没日没夜地劳作。”
这二人要秀恩爱,麻溜地滚回芳菲苑秀个够。
陆正涵震怒地暴喝:“闭嘴!”
苏采薇温柔地安抚他的情绪,“姐姐能做到……我也能做到……跪一个月罢了,我能撑过来的……”
沈昭宁被她成功地恶心到了,无语地扯了扯唇角。
她这般坚持跪祠堂,只怕是要在暗地里憋个大的。
陆正涵深深地知道,薇儿这么做全是为了他。
此时,他的心里填满了感动与温热,薇儿给他的美好。
“薇儿可以去跪祠堂,但必须一日三餐,入夜必须歇息,否则她的伤无法复原。”这一点,他绝不让步。
“不能回芳菲苑歇息。”沈昭宁唇角生寒,寸步不让。
“沈昭宁,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陆正涵陡然怒吼,瞪她的眼神如鹰隼般狠厉,似要生吞了她。
苏采薇连忙按住狂怒的他,“既是责罚……理当住在祠堂。”
她看向沈昭宁,脸颊已经泛起淡淡的青色,“姐姐,我跪祠堂一月后……你受的冤屈,在乡下庄子遭罪三年……是不是可以就此抵消了?”
说半句,她停顿一下,喘得有点厉害,像是牵着纸鸢的那条线,紧紧地绑在陆正涵的心间,扯得他心痛难忍。
“一个月换三年,二夫人这如意算盘打得珠儿蹦到奴婢脸上了。”紫苏气笑了,语声不无嘲讽。
“三年换三年,才是抵消。”沈昭宁的眼梢凝着寒气逼人的霜花。
“沈昭宁,当年那件事是我没有彻查,是丫鬟谋害你,薇儿毫不知情,不欠你什么!要说欠,是我欠你!”
陆正涵的目光凛寒如剑,凌厉地刺进她的心口,“薇儿跪祠堂一个月,抵消你那三年绰绰有余!”
昨日在街上,他有些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