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宁惨烈地冷笑着,又犯贱了不是吗?
什么时候练成不犯贱的神功,就真正的百毒不侵了。
“今日的午宴并非我安排,从昨日到今日,我未曾来过膳厅,更不知道陆清雪会来膳厅,我如何未卜先知,又如何设下陷阱害她?”
她声音轻细,却冰冷得像是千年寒冰包裹着,让听见的人忍不住发颤起来。
陆正涵剑眉微压,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她所说不无道理,但她完全可以吩咐仆人在膳厅设陷阱。
毕竟,只要给点赏银,仆人就会把事情办妥。
陆清雪看见阿兄紧紧地拧着剑眉,心里觉得不妙,又察觉到大嫂轻轻捏自己的手臂,于是,她嘤嘤地抽泣,整个人都要哭碎了似的。
“阿兄,也许她不知道我会来……她要害的人可能不是我……若非大嫂去见吴管事……那么中招的便是大嫂……”
“二妹,这话可不能乱说。”苏采薇的语声并无责备之意,眼梢却蕴着一丝后怕,“姐姐怎么可能害我?”
“对!”沈昭宁陡然冷喝一声,眼里的丝丝寒气化作夺命的利刃,刺向他们,“是我在苏采薇安排的午宴设陷阱,要把你们二人一网打尽,还要找两个护院进来,毁了你们的名节!”
“阿兄你听听,这贱人恶毒得丧心病狂!”陆清雪见她终于承认了,心里狂喜,以至于面目变得狰狞起来,“阿兄,打死她都不为过!”
陆正涵冷凛地盯着她,惊诧于她瞬间的转变。
刚才,明明她还是一副凄惨柔弱的模样。
他对陆清雪的了解,比对自己的了解还要深刻,她备受宠爱长到十八岁,一向蛮横任性,就算受了一点点委屈,也不会对人示弱。
凄惨柔弱地哭诉,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陆清雪的言行太过激烈,以至于让他没来得及思索沈昭宁为什么突然认罪。
苏采薇暗道糟糕,这蠢货又要坏事了!
她暗中使劲掐陆清雪的手臂,陆清雪猛地警醒,瘪着嘴委屈地抽泣。
“姐姐,你也是女子,知道女子的名节重于一切。今日你这般加害二妹与我,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们。”苏采薇痛心疾首,眼圈立马红了,跟小兔子似的,“我究竟做了什么,让姐姐这样忌恨我,要毁了我才甘心?”
“既然你们都指控我,就请拿出人证或物证。”沈昭宁淡漠地挑眉。
“拿不出来,就是诬蔑!”紫苏气鼓鼓道。
“当然有证据!”陆清雪不由得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