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亲王看着江芙强装镇定的样子,女人嘴唇发白直哆嗦,眼睛也低垂,卷翘的睫毛湿润,明显是带泪,普索普索,似乎就要抖下全部的冬天。
她在心疼,可是心疼的是沈随安还是赵文远,祁亲王不敢想。
他安慰江芙道:
“虽然情况很严峻,但我们也不能放弃希望。我会尽力去周旋和争取,看看能否减轻赵文远的罪名。”
既然江芙不主动提及沈随安,那他也默契不开口,只回答她一个问题:
“你放心便好,我会做足准备的。”
江芙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脸上还是一片白:
“谢谢祁哥哥。”
江芙从祁亲王怀里抽出自己的手,努力挺直脊背,再弯腰捡起地上的肉,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她的动作机械麻木,全然是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江芙有一瞬间握不住刀,刀尖卡在案板上,还是江澈读完书觉得屋内气氛不对劲,连忙来帮忙切肉,才总算顺顺利利做完一顿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