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性格豪爽的女人笑道:“江老板的衣服在这封地可算是出名了,这不都想着来晚了便抢不到,个人心里盘算着早来一会,到了才发现竟然人人都想早来一会,这不便自觉的扯起长队了。”
江芙无奈失笑,将门锁打开,推门进来,边回答着:“想不到姑娘们如此抬爱,我知道了,今晚也不敢歇息,赶紧给诸位赶制!快些进来吧,外面太冷了。”
人们一拥而进,江芙被人流直接冲到了案台旁边,便将背上的包袱打开,将昨日里预制的衣服们摆了上来,人们一一领着。
却更是不曾看到,那角落里的信封,又被众人你一脚我一脚,传送到哪里去了。
……
祁亲王收到了沈随安飞鸽传书的那封信,差人送上一根蜡烛,将那信尽数燃烧为灰烬。
远远的瞧着,一众人马朝封地的城门出走来。
上面挂了皇家的气质,在空中飞扬着,彰显着对方极高的地位。
乌云密布,汇聚得越来越多,祁亲王抬头看着天,心中便有了主意。
在一侧等着,不过多时,便开始下起了小雨,夹杂着冬日里独有寒气的冷风,冰冷刺骨,叫谁受了也要打个寒战。
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大氅,衬得他整个人挺拔修长,眉宇间温润又不失威严。
一旁下人赶紧替他撑起了伞,那一众人马这才慢慢走近,停在祁亲王面前。
马车的门帘被掀开,四皇子从里面出来,没有接下人搀扶的手,纵身一跃直接跳下了马车,不顾身后的人急忙撑伞跟着,径直来到祁亲王面前。
“小叔叔,怎的在这站着?下雨了。”
祁亲王勾唇一笑,上前一步:
“这不是在等我侄儿?若不是因为整治那水患,怕是早就将我忘在脑后了。”
四皇子听闻此言,讪笑一番,又上前一步,与祁亲王面对面站着,道:
“这事是怪侄儿了,只是叔叔躲在这清净之地,父皇近日来查我功课又紧,实在不敢松懈啊,日后定会常来看叔叔,便不要与我这小辈计较了。”
祁亲王听着他打趣,这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行,倒是有个皇子的样儿了。我在这偷懒,不似你在京城事务繁多,便是现在见一面,就别再说这些客套话了。随叔叔来,替你备好了酒菜。封地天气不似京城,这酿的葡萄酒有驱寒之效,你舟车劳顿,今天又下着雨,今夜便在我王宫之中歇息一晚吧。”
四皇子扯了个笑,拱手道:
“那便多谢叔叔美意了,不消你多说,这顿饭你是必定要请我吃的,若是不请,我回去跟父皇说你小气呢。不过这住就免了,叔叔也知道,此次我来有要事在身,实在赶时间,若是耽搁了,父皇一向严厉,你是知道的,只怕倒是又要责骂我了。”
祁亲王见他拒绝,脸上依旧是带着笑意,道:“这有什么?那水患又不是一日两日,已有一个多月了,不在于今天。况且你从这倒肴湘,还要翻过一座山脉,是有条近路,但是那木桥年久失修,在这雨天出行,若是你出了事我更是不好交代了,哪里值得你连命也搭上?好了,莫要推辞,你父皇若是怪罪下来,哪里我自有说法。你我叔侄二人多年未见,今夜好好喝几盅叙叙旧。”
说罢,便不由分说的将他拉着上了自己的马车,回了王宫,将四皇子的东西一一安置好,祁亲王便带着他出门去了封地最大的一家酒馆。
虽然是家酒馆,却有十足的雅致。馆内布置亭台楼阁,亦有戏曲琵琶古琴争相比展演,好不热闹。�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