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着客套话,便各自分离。
镖师们一行人路过边关之地,却见周围安静的村子现下却热闹非常,不由得停下马车上前打探询问:“劳驾这位大婶,是为何事如此开心?”
那大婶正抱着自己的孩子在路上玩耍,转头见苏镖师亲切询问,便也没有收敛笑意,道:
“你们是镖师吧?那便是了,现在谁不知道边关之地又打了胜仗,匈奴人投降了。那般硬气的人也能对我们投降,说明是怕了沈将军了。”
苏镖师听着这有些耳熟的名字,又问:“沈将军?”
那大婶却笑意更深,道:“你不知道了吧?也是,恐怕只有我们边关这附近的才知道他呢。之前朝廷送来的将军都不大中用,刚来的时候风光几天吧,没多久就没匈奴人护着自家人孩害死了,这匈奴人才这么猖獗。
现在沈大人来了,还以为也不过是个送命的,可偏偏他争气啊,三次大战匈奴都被他打退了,昨天又投降了!
这两边打仗打了一辈子了,能有像沈将军这样英明的,还是头一个呢,能不高兴吗!”
苏镖师这才大概听明白其中意思,朝大婶拱手:“原来如此,受教了。那就不叨扰您了,我们先告辞。”
那大婶也不在意,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
苏镖师瞧着那满处的灯火,这才明白平安活着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
可怜这群边关的百姓们,遭受了一辈子的战乱,才迎来短暂的停歇。
苏镖师想着,不禁加快了马鞭。
周遭全是浓厚的雾气,行程较为缓慢,走了两天才来到沈随安所在的军营之中。
到了门口,将马车停了下来,那门口驻守的人将木门横在面前,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苏镖师上前老实回答:“我们是苏行的镖客,马车上有一些棉衣,是有人托付我来送给将士们穿的。”
那守卫迟疑了一瞬,又问道:“是何人送来的棉衣?”
他对答道:“相送棉衣的这人性命倒是不方便说,她说过并不在意功名,只是想尽她自己的一些绵薄之力罢了。”
守卫也开始犯了难,道:“但是这没有令牌我也无法叫你进来。”
二人开始争辩起来,正巧沈随安从营帐之中出来,见门口那边围了一群人,且门外的一行人个个人高马大,便直接奔了过来。
守卫还要争辩,不知是谁说了句:“沈将军来了,莫要说了!”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双方的人纷纷朝着沈随安看来,却听他道:“送棉衣?”
苏镖师又为他重新解释一番,沈随安明了对方来意,思索起来。
四皇子派出的两拨人都已被拿下,现在是万万不可能又要前来试探的。
况且近几日确实天气严寒,士兵们有体弱的已经开始感冒发烧了。
沈随安拱手,道:“多谢苏镖师了,既然这位恩师不愿意露露名字的话也无妨,这正是军营之中需要的东西。如果现在几位不着急的话,可来我军中喝杯酒再走也不迟?”
苏镖师迟疑片刻,才见到外面的雾气越来越浓,这天马上就要黑了,若是执意往前走,怕是会迷失方向,便一口答应下来:“好啊,我与沈将军一见如故,那边多谢沈将军热心款待了。”
沈随安见他们应了下来,心中也是欢喜,带着一行人来到军营之中,刚好赶上晚饭,几人围坐在一张桌子面前,吃着喝着。
一时尽兴,苏镖师也贪杯起来,竟然有些醉了。他拉着沈随安的手,满口酒气道:“沈大人,这棉衣可是那人这几日亲手缝制出来的……”�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