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芙已经在一旁忙的不可开交,江澈来到她身边,叫了一声:“姐姐,吃饭了。”
江芙抬头瞧了他一眼,道:“好,收完这个尾我马上就来。”
江澈却两步上前,凑到她身边,心疼道:“姐姐,你这眼睛都满是红血丝了,还是歇歇再做吧。”
江芙两针将这棉衣收尾,叠好放在一旁,才仔细瞧着他,道:“澈儿,你可知道我这棉衣是给谁的?”
江澈顿了一下,如实回答:“给边关将士。”
江芙又道:“那你可知何时冬至?”
江澈已然明了江芙的意思,也如实回答:“半月之后。”
江芙见他表情,叹息一口,道:“你明白了?现下你在书院读书,肯定也知道守卫边疆是何等重要的事。若是没有边关士兵,那封地必然失守,倒是有多少百姓要像我们这般流离失所?我们尚且还有王爷庇佑,他们若是伤残老者,若是身无分文,若是手无寸铁,该当如何?”
江澈沉下心思,思量片刻,道:“无法保证。不过可以预防战事,若是不可行,那便早日统一,叫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江芙被他的一番言论惊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姐姐倒不希望你如此冒进,只求你不枉读的这些圣贤书,将来若有朝一日能在朝为官,多为百姓谋福造福便可。”
江澈知晓她话中意图,连忙收敛了方才的意思,恭敬道:“是,姐姐。”
又过了两日,江芙这一批赶制的棉衣做了小半,才惊觉已经多日不曾去铺子了,到底镖师们都在那,也该去一趟。
早上,山里便下了浓浓的雾气,叫人看不清前方的路,为此耽搁了半天才与小春到了铺子。
进去之后却并没有开门,还是将门关好,带了些吃食,将镖师们叫出来一并吃喝着,给他们赔罪:“这几日我一忙,便忘了苏镖师你们还在这了,是我不好,不过你们还有十多天就要出发前往边关了,我还是要赶赶工,将那棉衣制出来的。”
苏镖师捏了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听她此言,道:“太过客气,不是都与你说了不打紧吗?对了,江小姐,出发的日子恐怕要提前几天了,这几日全是大雾天气,行队相对缓慢些,再加上天气严寒,需得尽早启程。”
江芙吃了一惊,急忙问道:“什么?那是何时动身?”
苏镖师掐算了一下时间,道:“估摸着算是得加上九天的行程,后天一早便要出发了。”
江芙眼珠转了一圈,道:“那便来不及了,现下只能先带着我已做好的一半棉衣带去,时间紧张,也赶制不了了。”
苏镖师见她如此上心,举起面前的酒杯,朝江芙送去,道:“没想到江小姐竟然还如此心怀大义,我定与边关的将士们说明你的心意,好不枉费你的苦心!此杯酒我干了。”
说完,将面前酒杯的酒仰头一饮而尽,周围的镖师们听到此言,也纷纷附和。
江芙却拦住了苏镖师,道:“镖师万万不可说出我的身份,便说是一个无名人将棉衣相送好了。”
苏镖师听她这话,却满脸不解,抬起手擦了擦嘴上残留的酒,问道:“江小姐这是何意?为何不能说你的身份?”
江芙心虚的低下头,想了说辞才道:“我只是想为边关将士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并非要独揽功劳,这并非我本意。还请苏镖师能替我隐瞒,谁问也不要说出我的名字。”
苏镖师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瞧着她认真模样,也点头答应下来。�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