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春也听见动静,刚将碗筷洗完,冲了出来,急迫问着:“姐姐是怎么了?”
江芙朝她安心一笑,道:“姐姐没事,不过不小心将手戳破了而已,别大惊小怪。只是可惜了这上好的布料了……”
说着,垂眼看着桌上的布料,已经染了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江澈听她此言却越发生气起来:“姐姐怎要如此说!这只是块布料,不能用便不用了,姐姐的身体要爱惜好才是正事!”
江芙听着他一本正经的教育自己,刚要说什么,便听到院子外面一阵马蹄之声,三人纷纷侧头看去,却见是祁亲王进来。
见江芙手上缠着的绷带和那衣料上的血迹,便也猜到了什么, 抬脚冲到她面前,一脸担忧问:“这是怎么回事?伤到哪里了?”
江芙刚要说话,江澈便代先开口:“王爷,今日姐姐不知怎了,总是不走心。这不方才剪这布料,剪刀竟直接往手上戳。”
祁亲王瞧着低头给江澈使眼色的江芙,心中顿时了然。还不等他说,江芙便先开口焦急问着:“王爷,可是那边传来消息了?如何?”
他看着江芙神色,沉声道:“是。方才那侍卫回来了,说是他并无大碍,只是现下他在军营和朝廷之中身份尴尬,所以不得已用些法子来做些计谋罢了。你现在可放心了?”
江芙听沈随安无事,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可又听到祁亲王最后的一句揶揄,还是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语气轻佻:“关我何事?现下知道他没死,我那草药总归是没有白费,便是好了。”
……
另一边,祁亲王的信使刚走,沈随安身上的疼痛缓解了几分,才顿悟过来,道:“王爷什么时候如此关心我的身体了?何况这次的郎中还是他找来了,怎会不知我身体情况,需要再派人前来确认一番吗?”
一旁的沈复见他怀疑,也开始沉思:“此事确有蹊跷,但……”
沈随安未等他说完,心中便像是有了想法一般道:“能做到如此细腻之事的,只有一人。是不是她?江芙?你去帮我查探一下,快!”
沈复见他情绪激动起来,连忙按住他的身子,道:“大人,你且先躺好,身上的伤还未好呢,如此怎行?那江芙已经不在这人世了,您……更何况现下周围四处是眼线,若是被他的人发现了如何是好?要以大局为重啊大人!”
沈随安被沈复强行按回了床上,继续保持着趴着的姿势,这才渐渐消停下来,他又何尝不知道那皇帝的手段?若是此刻被他发现,自己又还未恢复,怕是只能交代在这里了。
想罢,便又垂头了下来,只是眼中却带着不甘。
……
自从那晚得知沈随安现下无恙,江芙的心思也回归到铺子上。
那晚因为手上带着伤,所以小春与她一齐赶制出了两套衣服来,剩下的倒是得等到第二日才可了,总之那姑娘倒是不着急,明日再做这几件也无妨。
这几日她总是忙得乐在其中,制了许多衣服。
在铺子中时,见门外的祁亲王是时不时在周围绕来绕去,便直接站在门口要将他请进屋来:“王爷,在外面倒是做什么?天寒地冻的,不如进屋里来暖和暖和?”
祁亲王见自己被发现,这才从那树后面出来,到她身前道:“我……苏镖师不是走了,我是怕上次那些人再过来找你麻烦。”
江芙知道祁亲王的心思,直言道:“王爷,那总不能您这辈子便在我铺子门口守着吧?我和小春尚有自保的能力,你王宫之中注释繁忙,不如就先回去吧,这几日不必过来。”
见她明着打发自己,祁亲王心中不免一阵心酸,可却又无从反驳,只得作罢,一步三回头回了王宫。
……
沈随安越想心中越是纠结,第三日的时候已经能坐了起来。�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