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才将几人召集到一起,只见他坐在高处,低头看着底下受伤的五个人,开口便道:“你们为何不事先与我商议便贸然出击!”
其中为首的大哥,手臂上缠了几条绷带,道:“不是不跟你商量,那日我们几人说的时候你不是也在此吗!又不是没听见……”
刀骊竟被他此话气笑,追问:“此话何意?当时我是听见了,我应允了吗?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老五也要在那丧命了!”
这时左眼缠着绷带的老三又道:“将军还说呢,若是你早来一会,老二和老八也不至于死在那!”
刀骊见他们竟还不知悔改,与自己争辩起这长短,不禁一拳砸在桌子上,那桌子承受不住蛮横的一击,顿时成了两半,裂开栽倒在地上。
“事到如今你们竟还如此执迷不悟!若不是你们……我们此次能损伤那么多士兵吗?”
此时一言不发的老七却突然开了口:“刀骊将军,若不是你执意恋战,不早点回来治疗,老五恐怕现在就不会下不来床了!”
刀骊听他直呼自己名讳,更是升起一阵怒火,想要反驳,老六又接上话茬:“就是啊,老五多可怜!别以为我们叫你一声将军,你带着打了几次胜仗就真拿自己当我们老大了,我们行军的年数比你年纪还要大,你凭什么在这对我们大呼小叫?你就这么对长辈?”
刀骊见他们冥顽不化,彻底冷脸下来,沉声道:“军营之中无长辈晚辈之分,只有主将和下属!”
老三满脸不耐烦掏了掏耳朵,嗤笑一声:“呦,官威还不小呢。”
老大却已经站起身来,朝他扫了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叫我们来要是只说这个事儿,就不用再唠叨了,我们都带着伤呢,得静养。”
“就是!”
另外几人见老大起身走了,也随他而去。
顿时这营帐之内只剩下刀骊和一个随从,他从地上站起来,抬脚踢飞了裂开的半边桌子,砸向了营帐的门框,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然而那几人回去并未各自回房,却齐齐去了老大营帐之内。
“呵,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我呸!”
一旁的老大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眯起眼道:“这次出现这么大的失误,要是被首领知道了,并不会轻饶了我们。”
另一边的老三瞬间领会到他的意有所指,摸着下巴道:“老大的意思是,将此事甩锅给别人?”
老四垂下眼帘,并不说话,只是看着一旁的老七。后者挑了挑眉:“行吧,但那刀骊又不是个没嘴的,他到时不承认怎么办?”
老大却冷笑一声,朝老七看了一眼:“老七,你还是太年轻。活人自然会说话,这人死了,他还能怎么不承认呢?”
那老七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一脸惊讶:“这……老大,你是想杀了刀骊?他是将军…这几次也确实带我们打了几次胜仗,他要是死了日后我们怎么与中原打?”
一旁的老三撇着嘴摇了摇头:“我说老七你还真是不动脑子,他要不死首领怪罪下来还有你的活路?他死了,赏钱我们该怎么领怎么领,战功我们该怎么拿怎么拿。更何况中原有名的将军不都已经死了,你怕什么!”
老七虽听他这样说,心中还是没有底:“可刀骊不是说这次来的人很厉害吗?而且我们就是中了他的圈套,老二和老八才……”
一旁的老大又道:“你没见那人被砍成什么样了?中原人身体就那样,跟我们没法比,命肯定是没有了,还担心这个干嘛?行了,此事就这么定,今晚便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