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安盯着那二人一马消失的地方,肃声道:“想来便是了。这几日未与他正面交战,见他方才伸手,果真不凡,难缠。他来了此地不宜久留,叫上人,火速撤退!”
另一边,刀骊将那人扔在地上,在马上冷眼看着底下均受伤的几个督军,厉声质问:“为何要贸然行动!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那几人知道自己落了陷阱,还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没了之前的硬气,纷纷低头不做声。
刀骊气的浑身发抖,见他们如此不争气更是无语凝噎。
可现下这个好时机他却不想就此放过,朝后面大声喊道:“后面的士兵们听好了,方才只是他们虚张声势,现下敌军位置暴露,且随我来追击!”
将士们见督军个个负伤,甚至还将他们拿来做挡箭牌。此时刀骊一现身,心中便像是有了底气一般,纷纷高举手中的长刀,虽刀骊冲了出去。
虽说下了紧急撤回的命令,可因在山丘马匹行动并不迅速,很快便被身后的匈奴们追了上来。
末尾断后的士兵们与他们厮杀在一起,可因之前几次兵败而逃,近日来中原这边士气不振,很难抵挡得住。
沈随安本在前面,听见身后的惨叫之声回头一瞧,只见两军已经纠缠交战在一起。
此时匈奴那边带来的士兵有一小半被射杀而死,受伤者居多,能追赶过来的并不在多数。
他眼神一沉,竟然调转了马头,朝身后奔去!
沈复见他突然收了脚步,返程而去,连忙在身后制止喊道:“大人,不可!”
可沈随安却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头也不回得冲进了匈奴之中,与之拼杀起来。
他无奈叹息一声,也迅速调转马头跟了上去。
将士们不是没有看到沈随安的红披风从面前经过,见他冲进敌军,本应该撤退的他们也纷纷住了下来。
此时军营之中的老弱病残和医师们已经被转移了阵地,他们倒是没有后顾之忧了。本来还在犹豫之中,此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将士们,沈将军都回去了,我们岂有逃命之理?冲回去,我们与他匈奴拼了!”
“拼了!”
“拼了!”
顿时士气高昂,杀气四伏,中原士兵们纷纷调转马头,朝后奔去参战。
刀骊本来以为乘胜追击还能杀一阵,不至于无功而返赔上几个督军。此时竟然见沈随安带头冲了回来,他瞧着不远处与之厮杀在一起的红色披风,不禁皱了眉头:“他到底…是何人物?”
此时,沈随安已经冲杀到匈奴之间,只见一旁的匈奴将自己士兵按在地上,已经给了好几刀,士兵躺在地上满身满口鲜血,奔流不止,就在匈奴举起长刀要结束他的生命之时,沈随安长枪直指那匈奴的胸口穿过他的胸口,正中心脏位置。
只见那匈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突然刺穿的长枪头,上面的红色穗子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红,随即艰难转头,朝后看了一眼,便对上沈随安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
周身顿时一冷,突然身体中的长枪拔出,觉得心脏位置突然空了,血几乎是喷涌而出,随即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地上的士兵见是沈随安,想要说话却已经无力了。
沈随安骑与马背,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虽说挡了最后匈奴致命的一刀,只怕也活不下去了。随即转身抬手,一用力,长枪出去,又是将一个匈奴的脖颈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刀骊见状,不禁捏紧手中的长刀,此人工于心计,原以为是个文绉绉的小子,却不曾想他的武功竟如此高强。
果真是个难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