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安也正忙着,六皇子对溺水那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精神稍稍恢复就闹着要吃糖葫芦糖炒栗子,沈复埋怨他像个小孩,沈随安摇摇头让他打住。
这是没办法,但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更好被他们拿捏。
刘三弟已经被关了许多天,他念着家里老小性命一直不开口,不了沈随安动作更快,直接把他一家人带来大牢“做客”。
他那六十岁的老母眼睛昏花看不清路,隔着铁窗一直唤他名字,刘三弟蹲在昏黑的牢狱里憋眼泪,老娘一走,他就用尽全身力气摇晃门栏杆,脸上的泪水与鼻涕交错,好不狼狈,他尖叫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沈随安往日犀利的五官此刻在他眼中俨然一副阎王模样,沈随安赏他一口水,叫他好好的,一字一句交代清楚,刘三弟擦一把眼泪,眼睛瞪圆:“四皇子叫我们这么做的。”
沈随安眸光一闪,扬下巴示意让他继续。
刘三弟方才继续道:“从知道游玩的消息那天起,他就叫我们商量好怎么做,推六皇子下水的是街边的地痞流氓瓜头。”
瓜头,这个名字对沈随安来说并不陌生。
此人在街上胡作非为惯了,被逮捕过,但他打伤几个官兵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