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心里究竟是喜还是悲，江芙把脸挪开，她指尖动了动。

祁亲王把她神色都收进眼底，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与怜悯，他试图找些活跃的话题逗她笑，聊起今天皇帝对沈随安的打趣。

问他是去做什么好玩的事情了，才闹得面色这般不好。

其实皇帝说的都是六皇子，现在为了找话题，他迫不得已换了个名字，不然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自己都心虚得不得了。

江芙却打断他，笑容实在牵强，并不好看。

她说：“无须同我说这些，祁哥哥，日后我与沈随安是陌生人，我就当这世界上从未有过这么一号人物，与他有关的事情，我都不在意了。”

她表情实在恳切，像狩猎场上的小鹿，江芙的语调特意压低，好像被悲伤浸染。

“我，至于那些银两，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的，祁哥哥，我江芙亏欠你太多，一定会……”

“一定会尽我所能都还给你的。”

她想着那绣花香包，心里实在难过，祁亲王像是邻家善解人意的大哥哥，总对她有无限包容，她以后一定会把自己亏欠的都还给他的。

祁亲王这下开始叹气了，他声音很大，甚至有点吵耳朵，他就是故意叹气给江芙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