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下意识捏紧拳头,他蠕动嘴唇最终应答好。
沈随安的性子一向就是这样,他跟随他这么多年,早该做好这样的准备的。
沈复最后看了一眼他,男人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孤身一人,凄凄切切。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沈王爷。
沈随安不信,总有个声音告诉他,江芙就在那里。
他说去就去,六皇子那边的事情还未解决,他就卡着时间去收绣画。
江芙赶了好几夜的绣花,小春都心疼,摸着她眼皮叫她好好休息,江澈在一边蠢蠢欲动,线头几次穿不进针孔里。
小春拍她马屁道:“姐姐就是厉害,竹叶风吹动的形态都可以绣出来!”
“这里怎么还站着一只鸟儿。”
她把手放在唇边学鸟嘴,江芙笑了一阵后拍开她手,叫她老实点,这可是大单子。
好不容易赶在交差前绣完,江芙把这些叠好放在包里,出门时她总觉得心跳得慌,她对着镜子好一阵子勾勒,把脸上不存在的坑坑洼洼刻画一番才放心出门。
小春小臂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差今天再买一副膏药免得留疤。
江澈以前说过想吃红烧肉,江芙记得很清楚,把小包一背就往外去,她走前轻轻抱了抱小春,特意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