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想起来在沈随安面前必须保持温柔的形象。

终于恢复了日常的扮演，故作委屈地说：“既然芙姑娘这么喜欢这件衣服，那就算了，虽然我真的很喜欢，但我不会夺人所好。”

沈随安看着宋韵音的转变，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像往日那样对宋韵音的任性进行训斥或命令，而是转向江芙，用商量的口吻说：“这件衣服对音儿来说意义非凡，能否请你让出来？”

江芙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动摇，她的回答坚定而清晰：“沈大人，这件衣服我不能让。它对我同样意义重大。”

沈随安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他在刚刚的沉默之中想了很多，尤其想起来，这是这三年来，她得到过的唯一的体面。

江芙被自己带到沈家，这么多年从未被人当成一个真正的人来看待。

不过是被当成发泄的工具，被当成仇恨的承载物，亦或者是别人眼里的笑话。

自己又何曾把对方当成过一个人呢？

他看了看宋韵音，又看了看江芙，最终决定尊重江芙的选择：“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强求了。”

沈随安说着，轻轻拉起宋韵音的手，准备离开。

宋韵音没想到沈随安会这么轻易地放弃，她不甘心地看着那件衣服，又看了看江芙，最终在沈随安的牵引下，不情愿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