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如何,学生也如何。”东方轻松一笑,自顾自地脱了一张躺椅学生秦老一样躺下了。
也只有在秦先生的家中,这位通州的头牌花魁才能露出如此随性的一面。
平日里要是东方白这么随意,秦老还是会唠唠叨叨好一阵的,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但今日有些不同,秦老拿着手里的字条问:“这下联真是一个童生对出来的?”
听到这话,东方白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得意一笑:“学生就知道先生急急叫来的原因,定是为了这下联。”
秦老端着字条摇头晃脑:“四诗风雅颂……妙急妙急啊!这也算得上是绝对了吧?”
“这困了先生三年的上联,能有下联那必然是绝对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呀!果真还是要年轻人才能解出这对子。”
“以先生这性子,定是要见一见那童生,是否?”
秦老一笑,指着东方白:“你还是这么激灵!那童生究竟是何许人?”
“那童生叫朱游,三水县人士,来参加院试的。”
“小小童生就有如此才华,前途无可限量。”
“谁知道他是有真才实学,还是运气好蒙对了呢?”
“这小子倒是要见一见,你知道他现在何处?”
东方想也没想地回答道:“明德坊东头第一家叫珍宝斋的铺子就是他家,先生可以派人去请来。”
“你竟记得如此清楚?”
“因为学生知道先生会找他,故而记载了心里。”
东方白想了想说,说道这话还是有些心虚的。
她匆匆来了秦府,便是知道秦老要见那朱游。
既然她的名帖请不动朱游,便让自家先生派人去请。
这秦府要见的人,就是知府大人也得靠边站,那朱公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得不来这秦府。
到时候可要好好质问质问,凭什么将自己的名帖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