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柴头自怀中取过一个小布包,交给他道:
“是,只是那个老先生,有些不信你会给钱,我就按照你让小公公转述的话,告诉他,你现在跟福王在宫里,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宫要。”
“那老家伙信了?”唐辰笑着,接过来包裹,打开看了一下,按照他和孙嵋脸型做的面具,薄如蝉翼,栩栩如生。
果然是老手艺人啊,比后世的面膜都轻薄。
“不信,只是他说,他的儿子跟着你,你也不会赖下属的账。”老柴头摇了摇头。
“哼,那老家伙也是个人精,不敢拿自己儿子的前途,得罪我。”
唐辰冷哼一声,取出以他的脸型为模具制作出的人皮面具,和怀中银两放在一起,其余的都交给老柴头保管。
现在他最信任的人,也就这位老仆了,所谓患难与共也不为过。
重要的是,老柴头对这些东西是啥也不懂,只是觉得自己少爷在做大事,然后又将最重要的东西,都交给自己保管,那便是最信任他。
这份信任,足以让他为此献出生命。
二人又续了一番闲话,唐辰正要继续休息时,门外又传来小太监的通报。
东城所来人。
“呵,终于想起老子来了。”唐辰轻呵一声,“没得睡了,柴叔,我去忙了。”
“唉,少爷慢点,安全第一。”老柴头觉得自己少爷真的长大了,说话做事,比老爷还有手段。
唐丫头在天之灵,应该会欣慰的。
厅堂内,唐辰意外见到了李荣。
好嘛爹刚走,儿子就上门。
“你们父子俩,是商量好组团来见我的?”
“啊,我爹来过吗?”李荣愣了一下,忙见礼道,“卑职是奉命,来请旗牌,去刑部旁听的,皇上下旨三堂重审苏丘知府一案,东城所和清浊司旁听,东城所这边陆统领说,还是您为旁听官。”
事情似乎又回到原点。
唐辰想了想,道:“你回去跟陆统领说,我受刑还在卧床,去不了刑部,让他另外派人。”
“啊,这……”李荣瞧着行动自如的唐旗牌,不由有些为难。
“你就这么传话就行,有事又不用你担着,行了,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唐辰摆摆手,连一盏茶都没让人喝,就要打发人回去。
李荣踌躇着没走,反而开口问道:
“卑职听说,徐阁老重病卧床,旗牌的执事是不是就要了结了?”
唐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差不多吧,你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