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之声,连喊三遍,如同朝钟般清晰嘹亮,瞬间传遍宫门内外。
许多出宫的官员都被这一声大喊吸引到,纷纷加快脚步向外走,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陈规也是加紧步伐,追上自己的父亲,父子俩都是黑脸,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不是好事。
送儿子?陈家三子,刚开逐出去一个,那里还需要别人送儿子。
出了宫门,父子俩便看到里三圈外三圈围观的众官员,在那儿窃窃私语的议论不休。
“这小胖子是陈大人的儿子?”
“是今天早朝上,汤清远弹劾的那个吗?”
“不是,这是陈家次子,是个走狗遛鸟的纨绔。弹劾的那个听说是个庶子。”
“要不是今天的特参,还不知道陈大人有三个儿子呢?”
“谁说不是,能将一个儿子藏这么多年,陈尚书也真是有本事。”
“别瞎说,小心祸从口出,他怎么被人绑到这里了?还全扒光了。”
“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还有血,这是被人堵在胡同里打了一顿?下手够狠的啊,揍的不轻。”
“他嘴里还咬着一块布,上面好像有字,拿下来看看。”
“别乱动,你知道什么人放的吗?”
“来,让让让,麻烦让让,陈尚书来了…”
呼啦一下子,人群自动让开一条供一人通行的通道。
人群外,陈适梅目眦欲裂�6�8地望着人圈中的小胖子,胸口剧烈起伏,嘴角抽搐,一个字都说不出。
落了半个身位的陈规,越过自己的父亲闯进来,面色冷峻,不顾朝仪,当众脱下自己朝服,直接披在了陈二胖的身上,遮挡住那一身肥肉:
“怎么回事?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萧二呢?”
已经被倒春寒的料峭春风,吹的全身发抖的陈二胖,见到自己大哥和父亲,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哥…啊…哥…我差点死咯…哇…”
那块一直咬着的破布,在他张嘴的同时飘扬落下,被眼疾手快的陈规一把抓住。
匆匆一扫,凤目猛地怒张,咬牙挤出两个字:“老三?!”
这两个字甫一出口,身后忽然传来,噗通,重物倒地声。
围观一众官员顿时连连疾呼:
“陈尚书,尚书大人,你怎么了?”
“快,叫御医,陈大人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