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柴二,你不是申请了牙贴自己单干去了吗?怎么也来别院了?”

“唉,还不是王爷召令闹得,说什么,要培训!培训完后,才允许我去单干,省的丢王府的人,唉,培训是啥意思?”

应声的正是老柴头的堂兄弟,柴二,此刻的他正苦着脸,一脸不情愿地跟随着人流,入王府别院角门,行走间还时不时跟身边相熟的小太监攀谈一两句。

“不知道啊,这大过年的,不让好好玩乐,要搞啥子培训,真是…”

“谁说不是,昨晚我推了一个通宵的牌九,这要等会儿听困了,你老哥可提醒点我。”

“你可悠着点吧,我听说福王别院里,最近来了一个小先生,小先生只是随便出了一个主意,便震动小半个朝堂,万岁爷有意将这事交给福王做,现在福王别院里人人都在忙着帮殿下拉投资,赚钱。哦,投资这个词也是那个小先生说的。”

“嗨,什么投资赚钱,那不就是变相收钱嘛,别说福王,各家各户那个不想着将你我那点辛苦钱再收回去。

要不我想着去单干呢,这样多少还能多挣点。”

“真羡慕你们这些学徒,还有机会出去单干,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能一直在皇店里做事。”

“嘿,出去后还是归皇店管着,交的份子钱不比在店里当学徒的时候少,只是自由点而已。

以后说不定,你当了管事的,我还得仰仗你呢。”

“哈哈…”

大郑,明良三十八年,正月初五,破五,迎财神。

福王别院角门大开,陆陆续续有身着绫罗的太监,和帮闲,三五成群地涌入进来。

一天聚集这么多太监帮闲也是少有的事。

这些人本身就是小道消息重要传播途径,也是各种谣言的集散地,这次难的聚在一起,更是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

“唉,都是钱闹的,说到钱,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投资赚钱,真的给利钱的。”

“瞎说的吧?”

“我有干弟叫柴洪的,在魏公公手里做事。”

“知道,跟我还连着本家呢。”

“就是他,听他说,钱投到福王那个进项里,每天有一文钱的利。”

“才一文钱,打茶围赏跑堂都不够。”

“你听我说完啊,每天一两银子一文钱利,给你个红本本记录着,认本不认人,可传代,你如果投一百两,自己算算多少钱。”

“嘶哈,这得不老少吧。”

“你吗的,算了吗?按照咱时下的铜银兑换价,至少也得35两银子,一年白得35两。

这还不算,你如果拉来投资,对方无论投多少,你都有千分之二的提成,这个是当场给的。

我那兄弟柴洪,就靠着这个已经赚了上百两银子了,抛去孝敬给魏公公的,如今落在手里的都得有七八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