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搜刮着姜栀的资料。
他记得,在她父亲出事后,她就寄住在她舅舅家,有个比她大四岁的表哥,好像在国外读医。
难道是他回来了?
江祈年有些懊恼,以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对姜栀的所有了解只停留在,她父亲害死了他父母这个阶段。
在她追着自己跑的时候,完全忽视了她现在的家庭状况。
而她也很少在他面前提及。
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姜栀利用她表哥来一起欺骗自己。
江祈年指腹摩挲着屏保上两人的青涩合照,双眼微眯。
是真是假,明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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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姜栀醒来,腰上照常搭着一只紧实有力的手臂,身后是男人硬实的胸膛。
她原本以为,在书房闹的不愉快,以男人倨傲的性子,会跟她冷战几天,直到她服软示好。
但是没有。
他回到了卧室,跟没事人一样,先是去洗了个澡,接着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唯一不同的是,男人身上就算洗了澡,浓烈的酒味仍未消散,直往姜栀鼻尖里钻。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姜栀蹙了蹙眉,想要起身给他煮点解酒汤,可她一动,男人就死死把她箍紧,让她动弹不得。
男人整张俊脸深深地埋在了她后脖颈,温热的气息灼烧了她一脖子,酥酥痒痒的。
他低沉微哑的声音,从她后脖颈处闷闷地传进耳里,“去哪?”
男人话语里头藏了姜栀发现不了的紧张和不安。
姜栀把手放到男人极具力量的手臂上,轻声道,“我给你煮点解酒汤。”
男人身体微不可察地怔了一下,搭在女人腰间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他的声音清淡如水,“不用,睡吧。”
姜栀没再坚持,也就随他去了。
渐渐的,她就在男人怀中沉睡了过去。
姜栀醒来不久,男人也跟着起来了,不过,气氛有些微妙,大抵还是昨天的不愉快闹的。
吃完早餐后,男人主动跟她搭话,声音很淡,“我这就给你去取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