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永策都说要亲自教导崔离了,傅笙自然不敢有任何意见,但是他觉得还是应该先问一问崔莯的意思。
他拱手道:“皇上,关于离儿之事,微臣觉得还是要问一问莯儿的意思。”
“此事,朕自然会跟莯莯说。”
崔永策摆手道:“时辰不早了,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吧!”
“是,微臣告退。”
傅笙拱手退出之后,便去忙政务去了。
这些年,他一直都很集中精力处理政务,一般情况下,很快将事情处理完毕之后,他便会回到公主府陪着崔莯和孩子。
这些年,也有不少人在背地里说闲话。
说他曾经那般意气奋发的少年郎,如今成为驸马之后便对公主殿下言听计从,一点身为男人的气概都没有,但是他却觉得只要能跟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温柔一些又如何?
男子气概并不是说要做多大的事业亦或是权倾朝野。
在他看来,能护住自己心爱之人,能给自己心爱之人一片宁静而又幸福的天地,这才是男子气概。
况且,他原本就是驸马爷。
原本就是入赘皇家,他跟崔莯生下来的孩子能跟他姓,都是崔莯想要给他傅家延续香火的恩典了。
他又还能有什么所求的呢?
“主子,您当真要让咱们将人全都撤回来吗?”
傅笙的属下一脸认真地询问道。
傅笙冷嗤道:“不然呢?让你们去刺杀一个人,五年了都还做不到,我还能指望你们什么?以后不必再去刺杀他了,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不值一提!”
以前他会因为崔莯的心中有过那个男人而嫉妒得发狂,也会因为崔莯替那个男人生下孩子而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给剁了。
但是现在,他已经想通了。
崔莯已经爱上他了,还为他生下了一双儿女,崔莯是他的妻子,往后余生都将只属于他一个人,他若是再揪着不放,倒是落了下乘,倒不如放过苏元骁,让苏元骁好好看看当初被他伤害至深的女人是如何在他的身边幸福快乐地过日子。
好好看着他们究竟是如何恩爱的。
属下被指责之后,有些羞愧地垂下了脑袋。
他们这些年一直都是执行任务,只是大庆皇朝派遣来保护苏元骁的人实在是太厉害了,让他们想尽各种办法依旧不能将那个身为大庆国舅爷的男人如何。
傅笙摆手道:“退下吧!以后不必再执行这个任务了。”
“是,主子。”
回到公主府。
傅笙又是那个风光霁月,温柔似水,情意绵绵的好驸马。
他进入府中,见崔莯正在逗孩子,便抬脚走过去,低笑着询问崔莯:“莯儿,你今日不多歇息会儿吗?昨夜都没怎么休息,怎么今日还没午睡,竟在这里逗孩子。”
崔莯抬眸,幽怨地瞪了笑容满面的傅笙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还好意思说?”
也不知道是谁,折腾得没完没了。
让她今日腰酸腿疼的,也就现在看着孩子们可爱,便想要逗一逗孩子们。
还是强打着精神的,若是再折腾得狠一点,她觉得自己起床都困难。
傅笙看出来了崔莯的埋怨,忍不住笑着摸了摸鼻子,俯身凑到崔莯的耳边,忍不住低笑着说:“莯儿,昨夜是为夫太过激动,让你受累了,为夫向你道歉,以后都不那样了好不好?将孩子们交给下人伺候去,咱们夫妻二人再去睡一会儿,如何?”
崔莯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才不想因为那种事一整日都躺在床上呢!
这若是让旁人知晓了,还不知道有多丢脸。
她斜了浮生一眼,轻哼着说:“你若是劳累过度,你自己去歇息便是,本宫精神状态好得很,一点都不觉得疲惫,就想在这里陪着孩子们玩儿。”
“哦?是吗?看来是为夫还不够努力了。”
傅笙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危险的笑,眸光熠熠地盯着崔莯看,笑容满脸地说:“莯儿,为夫知道你的意思了,以后会多加努力,让你好好看清楚为夫到底有没有劳累过度。”
这直白的威胁,让原本就腰酸腿软的崔莯觉得身体更加吃不消了。
但她是公主,公主是不会随意屈服的。
于是,她很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扬眉嗤笑着说:“你别太高估自己了,你有没有劳累过度本宫可一点都不关心,本宫才不跟着你瞎折腾。”
随后,抬起眼帘,高深莫测地扫了扫一脸坏笑的傅笙,慢悠悠地说:“年轻人,还是要懂得节制一些才好,不然等年纪大了,浑身都是病了,后悔已是来不及。”
傅笙见崔莯原本就害怕了,还非要撞得毫不在意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但却又不忍心拆穿,他笑着宠溺道:“是是是,为夫都听你的,多谢公主殿下教诲。”
“你能明白就好,也不枉费本宫对你的一片关心。”
崔莯顺着杆子就往上爬,扬眉笑着说:“驸马,时辰不早了,本宫乏了,要去歇息了,你若是没事,就好生在这里守着孩子们吧!”
崔莯抬手捂着小嘴打了一个呵欠,将自己的小儿子塞到了傅笙的怀中,又望了望自家还躺在摇床上的女儿,笑着说:“这两个孩子还小,你一定要多上心一些。”
至于崔离,如今已经四岁多了,已经开始去学字了。
崔莯抬手拍了拍自家大儿子崔离的脑袋,低声笑着说:“至于你,该去上学堂了,你好好学习,等回来之后,告诉为娘你的学习成果。”
崔离点头道:“好的娘亲。”
点头结束之后,他抬眸望向抱着弟弟的傅笙,低声询问道:“爹爹,夫子说要教导离儿大庆文字,您知道大庆是什么吗?”
崔离的话音刚落,崔莯和傅笙都愣了一下。
随后,傅笙笑着解释道:“大庆是一个国家,是一个比咱们崔玉国还要强大的国家,学习他们的文字,可以更有效地学习他们的文化和可取之处,夫子既然要交你,你便要好好学习,若是日后有机会,你便可以自己去大庆看一看了。”
崔离似懂非懂地点头道:“爹爹,那离儿知道了。”
“时辰不早了,你该走了,不然去迟到了,夫子若是要打你的手版心,为娘也当作看不见。”
崔莯催促道。
崔离一想到夫子打手板心的疼痛法子,便不敢再拖延时间了,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