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睦即刻跪下,咬牙道:“只是定国公……”
“好了,武爱卿等着做新郎官便是,其余事就不必担忧了。”
皇上的态度十分强硬,武睦想要抗拒,萧诚屹上前一步,行礼道:“父皇,定国公脾气执拗,与武将有过纷争,只怕是武将军与他这翁婿做得不会太舒心,还是父皇收回成命。”
朝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定国公最是看轻武将。从年轻的时候起就时常与武将发生口角之争,觉得武将多是莽夫之辈,最是鲁莽,不懂规矩,不听教化。
何况是武睦这种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只怕是还没登入定国公府,就得被打出来。
皇上拧眉,眸光沉沉地盯着萧诚屹看了半晌,又看了看跪地地上低垂着脑袋不说话的武睦,轻哼了一声以后,摆手道:“罢了罢了,既然武将军不愿意,朕也不强人所难,起来吧!”
“谢皇上。”
武睦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等走出承乾殿的时候,他才察觉到自己背都湿透了。
武睦扭头望向神色凝重的萧诚屹,紧皱着眉头道:“殿下,多谢您替草民周旋,只是皇上如今已经赐下府邸,也让草民官复原职,日后草民只怕是不能跟殿下过多来往了。”
毕竟,皇上最是忌讳皇子勾结朝中大臣。最近的官员贪污案大理寺查了大半月了,都还没得出结论,皇上催了一遍又一遍,大理寺卿文斌夜不能寐,头发都急白了。一时间人心惶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何况他还是武将,最是敏感。
萧诚屹笑了笑,摆手道:“武将军是父皇的臣子,好好为父皇分忧便是,与本王时不时喝顿酒交个朋友便是极好,不必时常走动。”
“殿下。”
武睦拧眉,板着脸神情认真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草民说过的话,永远不会食言。”
萧诚屹笑着说:“武将军乃是铁铮铮的大英雄,自然言出必行。本王得友如此,幸甚至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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