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我不懂，还是你不懂？”

张子萱轻蔑的笑了笑：“明着的，叫‘返点’，暗地里的，那叫‘回扣’！你给回扣就给回扣吧，这回扣给到客户口袋里，也算是维护客户关系了，可是最后这钱进了谁的口袋，周经理比我更清楚吧？”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周如海拍着桌子：“你一个靠出卖色相上位的女人，装什么内行？出来打工，谁不是为了钱？你可以用肮脏的手段捞钱，我为公司笼络客户，跟客户关系好，客户送我些小礼品，怎么了？

乌鸦笑猪黑，你哪儿来的脸？”

当一个人站不住的理的时候，就会选择人身攻击。

周如海的话，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已经骂得很难听了。张子萱的脸色阴沉，带着怒气。但是她没有嘶吼，也没有给赵晨打电话，而是敲了敲桌上的一叠资料。

“知道这是什么吗？罪证！”

她唇角勾起，暗含讥嘲：“我不是你办公室里的小秘书，为了点儿工资，被你揩油也不吭声。我跟赵晨，纯属兴趣爱好！你这种从来没帅过的人，不会懂，跟你说了也白搭！

现在我不跟你扯别的，就问你，是你自动离职，还是我把这些送去公 安机关，送你几年牢饭？”

“你吹牛吧！”

周如海也不是被吓大的：“你这点儿东西，要是能送我坐牢，就凭你这个小人得志的嘴脸，你早这么干了。”

“你要不要看一眼，再下结论？”

张子萱不急不躁，她手里的这些，的确够送周如海坐牢了，但是这里涉及到公司的客户，以及一些公司内部的机密，闹到法庭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合适。

而且她想在赵晨那里立功，能够兵不刃血而屈人之兵，才是最佳的选择。

“老子不看！”周如海猛的将资料扫到地上：“有本事你就去告老子，否则，少他妈在这里嘚瑟，老子坐这个位子多少年了，随随便便出去拉起大旗，照样干。

没了我，这公司要损失多少大客户？

你以为你有多漂亮，值得赵晨为你损失那么多的钱和利益？嗯？”

姜永远是老的辣，张子萱的确不知道赵晨能纵容她到哪一步，也确实相信，周如海捏着公司的几个大客户。

她紧握着拳，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