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的？”荼甯随口一问。

七奶奶回想了下，“有段时间了，大概……有半年了。”

“那他们有说收集过去做什么吗？”荼甯在边上的藤椅坐下，倒了一杯茶品着。

七奶奶往水壶里添加花肥料，继续说：“说是做什么研究，手里还攥着归云城的文件，说合法合规的收购。”

荼甯吃着桌上的糕点，想到了秦慎的病。

“七奶奶，我有件事想请教下你。”

“你说。”

荼甯想到了前不久被狗仔放上网，秦慎发病的视频。

网上已经公关，但她手机里有一两个留存的。

调取出来后放给她看，“您看看，他这是什么病？”

七奶奶接过，重新戴上老花镜，看了一会儿摇头：“看起来像是癫痫。”

“噗嗤……”

荼甯刚吃进去的一口糕点，差点噎住笑喷出来。

“七奶奶，你这是逗笑呢！”

她拿回手机，继续道：“蜜丸对他有用。”

七奶奶微愣，询问着：“他有什么症状？”

荼甯回答：“服用后嗓子烧灼感。而且他发病的时候，全身无力，整个人看起来就跟吸食违禁药一样。”

“还有就是他说是被人用药物控制，对方定期会给他服用解药。”

七奶奶听完，聚神想了下，“还记得我交过你针灸吗？”

“记得。”她答。

七奶奶说着，手沾了茶水，在桌上又写下：“喉间针灸放血。”

“这就算了，我跟他关系一般般。”

上次她强行给秦慎喂药，手臂都被他咬了一口，伤口血痂现在都没脱落。

给他喉间针灸放血，他会直接弄死她的！

吃了两片糕点后，她准备离开。

“七奶奶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

七奶奶阻拦道：“先别出去，收药材的人得在边上徘徊很久。”

“有什么问题吗？”她不解。

七奶奶语重心长的说：“但凡制药且有药材的都被他们盯梢上了，你要是从我这里出去，也会被盯梢上的。”

“您不是说他们有文件吗？”

“虽说手里有文件，但难保背后势力来路不明，万一纠缠上，难保不会招惹到麻烦！”

荼甯刚抬起的屁股又坐回椅子上，“要逗留很久吗？”

“不确定，他们才刚找到我这里，起码还要在巷子里徘徊三四个小时。”

听了七奶奶的话，荼甯眉头微蹙。

“嗡——”

今安：【是，让你操心了。】

【今泽呢？】她又问。

今安：【已经安排了律师辩护，有希望解决。】

荼甯：【那就好。】

今安没有再回复，她也没再过问。

这天，荼甯在巷子里一直滞留到傍晚时分才离开。

车，刚在公寓楼停下。

解开安全带刚要下车，余光瞥见倒车镜后映着几道身影。